周六都快忘记自己背上还有伤这回事:“御医的药不错,没什么感觉。”
“有些渗血。”陈柯借着灯烛的光仔细查看周六背后的蛛丝绷带,“你今天都干什么了?”
“呃,这个嘛。”周六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早上的刺客和中午的斗牛诸事跟陈柯粗略讲了一番。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许再上去。”陈柯沉下脸,“西厄斯天生神力,用不着你操心,退一步说,他被顶死,正好我们就能顺利回家。”
“我知道了。”周六答应道。
陈柯审视着周六的脸,周六用真诚的目光表示自己真的“知道了”,陈柯才放过他,转身起来去柜子里翻东翻西。
“你在找什么?”周六好奇。
“垫子。”陈柯道,他从矮柜里取出一个羊毛软垫,约有一米多长,里面填充着厚实的羽毛,摸起来又软,表面又舒服,好像要陷进去一样。
“这是……?”周六接过软垫,放在坐榻上,舒舒服服地靠进去,闭上眼睛,“真舒服,不愧是奴隶主,真会享受。”
陈柯翘起嘴角,也跟着坐上坐榻。
“你要试试吗?”周六撑起身子。
“不用。”陈柯按住周六的肩膀,又把他放回软垫里,低头吻住他的嘴唇,暧昧的水声在唇舌之间搅动,周六感到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扩散开,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直到周六的嘴唇被吮得嫣红如血,陈柯才松开他,周六茫然地睁着眼睛,琥珀色瞳孔间雾气弥漫,此刻他的脑子也有些不够用,但隐隐觉得陈柯放这个软垫出来,绝对是不打算干什么好事。
陈柯倾身向前,一手撑在他身侧。
当香膏熟悉的味道飘散开始,周六知道陈柯拿这软垫是为了干什么了。
显然是为了表达对昨天那个姿势的不满意啊!
但是周六的后背又不能着力,只能弄个垫子来缓冲——陈柯话说的少,却总是用实际行动来驱使别人按照他的计划办事。
虽说如此,周六还是很喜欢这种独断专行的。
……
他呼哧呼哧喘着气,紧紧抓着白羊毛的手渐渐松开,突然之间,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勉强抬起手,看了看,糟了,这手该黏在陈柯脖子上的!
周六一个寒颤,陈柯却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嘴唇,那温存劲儿绝对还是本人,周六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睁着水汪汪的眼眸,打量起陈柯来。
“放心,压着呢。”陈柯拍了拍周六的小腿。
“……”不知不觉间就变成这种姿势了,周六的心是崩溃的。
完事时已不知几时,应该是深夜了,陈柯看了一眼身边沉沉酣睡的周六,用毯子把他裹起来,抱到床上去。
周六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感到腿间黏腻的难受,小声叫了一声“陈柯”,却没有人回答。
他顿时后背发凉,想到陈柯有可能是想趁着他累得睡着,再去了断西厄斯,如此一来,西厄斯的执念也被抹杀了,陈柯和周六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但是,醒悟过来的周六,不仅没有半点感动,还气个半死,他扯开毯子,发现陈柯正站在床边,腰间裹着衣服,背对着他。
“你干什么去?”周六抓住陈柯的衣角。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