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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放学时,薛晟和陶知晖冲去浴室抢花洒,集体浴室没有暖气,全靠前边洗澡的同学用自己水蒸气温暖后来的同学,他们赶到时只有冰冷的浴室。
薛晟脱下衣服打了个寒噤,咳了两声,快步往里面走,找到他们往日常占的位置,和陶知晖说道:“我们宿舍昨天发烧请假回去一个,班里也有一个请假了。”
陶知晖捏着肥皂搓揉自己的胳膊,漫不经心回道:“换季了,感冒很正常,你自己小心点。”
“你看起来就像是从来不会生病的那种。”
像是想起了什么,陶知晖笑了一声,反驳他:“我去年都把自己烧晕了,我妈差点给我叫救护车。”
浴室空旷,说话都有回声,十几个花洒同时打开,白色雾气自地面一涌而上,水声潺潺把人的话吞去一半,薛晟好奇问着什么救护车,陶知晖却不作回答,匆匆冲下身上的泡沫,说一声回宿舍等他就赤裸着向外走去。
薛晟豁达,从不在意这些小小细节,注意力也被转移得很快,转了又转,摸到自己的下身,再想想陶知晖似乎从未见他勃起也从没见他参与此类讨论,又忍不住想到刚刚的“救护车”,再回想好兄弟的避而不谈,总算恍然大悟——陶知晖那时候烧阳痿了。
怪不得看着这么清心寡欲,女生倒追撇都不撇,原来是力不从心。
他发誓要为好兄弟保守秘密,绝口不提兄弟的感情问题。
陶知晖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半个太监,他把衣服泡进盆里,一件一件捞起来搓洗,搓洗的动作很机械,他难得走神了。
他在思考走读的事宜,原以为寄宿的生活更加便于自己学习,现在却开始有些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