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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袁悦之也想搞事,但是他的路数却完全与王国宝不同。
他集合众人,结成联合,不过是为了日后能与世家权臣抗衡,却并不是为了坑害朝政。
饥荒的事,司马道子可以不管,但是司马曜却不能不知情,于是,他再三权衡,还是决定去做这个恶人。
这样一封奏疏送出去,那是肯定要得罪人的,范宁也早就料到了。
头一个仇人,没的说,肯定是现在对他怒目相视的王国宝。
怎么回事?
大家不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吗?
他怎敢私自剪绳子?
不要命了!
这第二个嘛,也不必太动脑筋就能看出来,便是琅琊王司马道子。
这几天朝政一直都在这位年少气盛的大王手中把持着,而他,面对这样重要的灾情,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向司马曜透露,不说他别有居心了,至少也是办事不利。
“他们为什么不提那南阳城的战报?”
“这件事可比那个什么灾情重要多了。”
身为将军,殷仲堪对战场上的事情更为关心。
“关我们什么事!”
“你看他们有人敢说吗!”
这一次,面对如此紧要的事务,一向急性子的王恭,却忽然不急了。
你不说,我不说,到时候,倒霉的反正不会是他王恭。
既然无论怎么甩,黑锅也扣不到他的头上,那还多嘴干什么?
在一些大臣又凑数一般的汇报了几件朝务之后,刚刚还热闹的很的朝堂之上,忽然安静了下来。
元宝得了司马曜的指示,上前宣道:“列位臣子,可还有要事需奏?”
“众位爱卿,还有奏章吗?”
没有回音,司马曜的眼神,从谢石的脸上,又转到了王恭的脸上,最后落在了司马道子这里。
现在,就看他了!
那封来自南阳的战报,过了保密期,只一天的功夫就在建康朝廷上几乎成为了人尽可知的事实。
司马道子明发了诏令,他的态度也瞒不住。
如今,王谧他们在前线的作为如何,已经没有人在意,人们关注的只是司马道子打算如何向司马曜交代。
很显然,皇帝陛下也在等着。
司马曜的眼神,从温和,渐渐变得有些冷漠,到了后来,每一次视线相触,就好像是利刃一般,径直往司马道子脸上招呼。
饶是他这样的厚脸皮,也受不了了。
“陛下,臣弟还有一事要禀明,不过,想散朝之后单独说。”
呵呵!
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耍心眼!
琅琊王都说了有私事要谈,众位大臣也不是瞎子,自然是立刻转身向后走了。
待到众人全都退下,司马道子才来到了司马曜的身边,而原本对他非常亲近的皇帝哥哥,这一次却端起了架子。
仍然坐在御座上一动不动,表情也透着一丝严厉。
没办法,司马曜也想装一下的,可是,看到司马道子的脸,他就恶心的要命,实在是装不出友善来。
况且,看司马道子的样子也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企图蒙混过关。
这样的态度,司马曜岂能容他?
这是明面上的事情,司马曜无论如何责罚他都不为过。而那些私下的言论,司马曜也还不想现在就拿出来与弟弟对质。
元宝有一点说的很对,正所谓听其言,观其行,现在,司马道子的心思,他已经很了解了。
而他把功臣王谧召回建康,还企图给他扣上一顶有罪的帽子,这便是他的实际行动了。
司马曜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惩治司马道子,但是,毕竟他是琅琊王,又是他唯一的弟弟。
就算是要除掉,也要给一点缓冲的时间。
“大兄,黄门侍郎王稚远从南阳发来了战报,说是南阳大捷,现在城池已经在晋军的手里控制着。”
“臣弟实在是不敢轻易相信他,这怎么可能呢?”
“南阳城已经丢了多少年了,晋军仓促准备,兵力不过一万,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把南阳城拿下来?”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