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珣还是想坐起来,他现在受伤,周清一
', '')('根手指就把他压了回去。
一想到他昨天这个样子还跑到院子里去拍视频——还化了妆掩盖病容,周清就感到自己的额头一跳一跳的疼。
“往好了想,起码我现在确定你把定位都撤了。”周清俯视着他:“看你现在这幅装不出来的慌张的样子。”
许慎珣像是没想到他第一句说这个,连忙道:“我说到就会做到的!”
他说话的时候枕头的一角跑到了嘴里,只能再吐出来,许慎珣从来没有过这样狼狈不堪的时候,他趴在那,脸涨得通红,这样难堪的虚弱的样子却被周清看到了——这不应该,他在周清眼里应该永远是最好看最体面的,像天才一样处理什么都很轻松才对。
被看到这么丑这么颓丧的样子,以后打扮得再漂亮,他也不再是那个完美的许慎珣了,以后但凡出了什么问题周清都会回想起来这一天,他会反对许慎珣再顶在前面,因为许慎珣也有处理不了的事。
心里慌得厉害,但许慎珣又不敢再尝试坐起来,周清明显心情很差。
“平时不是削苹果割了个口子都会等我回来前特地再掰开哭吗?”周清说:“现在这幅一声不吭的样子是在装给谁看?”
许慎珣低头看着地面。
周清说够了,气消了一些,拉了个椅子过来坐在许慎珣的床头,盯着吊瓶里一滴滴往下落的水。
过了会,许慎珣伸出手,从周清身上摘下来一个什么东西,他小声道:“粘在衣服上了。”
周清看了眼,是苍耳,应该是走山路的时候沾上去的。
许慎珣想象了下周清一个人连夜赶过来的样子,他戴着假肢,去剧组有一段是山路,不知道他走了多久。饮鸩止渴似的,许慎珣知道这样不对,但又无法抑制地对此感到满足:“你累不累?要不要一起躺一会?”
“还好。”周清冷冷地说:“因为要揍你太费体力,所以我去了秦雪如推荐的健身课。”
许慎珣像是没有听见那样,他拉起周清的手晃了晃,两人的戒指碰在一起。牵着他的感觉像是年少时的梦想成真,就像刚刚周清突然出现在门口那样,在伤口无休止的疼痛中他感到麻木而疲惫,于是他无法抑制地开始思念在另一个城市的人,就像是魔法或者神迹什么的,下一秒,那个在心头默念的名字就化为真人出现在了眼前。
许慎珣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
“对不起。”那些一直说不出的话轻而易举就说了出来,他对周清说:“前一阵那个时候,我太慌张了,我像中邪一样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做了那些事,说了那些让你伤心的话。”
周清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许慎珣小心翼翼地说:“你会原谅我吗?”
周清的头发有些凌乱,他揉了揉眉心。
陷阱问题,他想。
起码结婚还是让他长进了些的,譬如周清知道这时候不能像以前一样回答是或不是。某个答案能让许慎珣高兴一时,但是日后回想起来,他又会莫名其妙地曲解出别的意思。
他直接转移了话题,看着一旁的杂志问:“你最近在这就是看这些?”
尽管很不情愿,许慎珣还是回答道:“对。”
他看了一眼停留的那一页,硕大的字体显示着《寒夜白杨对谈:魏赫的90年代流行理解》,旁边的配图是那天的采访图,周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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