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回到申城住了那么久,顾方圆终于明白,他认可的家,早就不是申城的家了。
枫城的家,有着任闻正和任玄顾的家,才是他真正的家庭。
申城属于过去,枫城是他的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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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申城的那天,他下了车,没有走特殊通道,而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了看申城的火车站。
他曾经匆匆地路过这里很多次,这次算得上是最从容的一次。
这或许不是他最后一次来申城,但在他的心里,申城已经褪去了过往的光环,不再成为他的执念。
有一些旧的人、旧的事、旧的城,终究是要被抛在身后、渐渐风干成画的。
顾方圆收敛了情绪,一只手握着一个“任”,迈进了车站、迈向了驶离申城的火车。
一路颠簸不必多谈,顾方圆回家之后,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又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等睡醒后,任闻正早就去上班了,任玄顾也开始上课了。
他想了想,试探性地打了电话给周太太。
周太太接了电话就是一句:“哟,稀客啊,竟然会给我打电话。”
“前段时间去申城度假了,昨天刚回来。”
“好吧,原谅你了,打电话什么事儿啊?”
顾方圆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说:“约你出来逛逛街。”
“改天啦,今天有点忙。”
“忙什么?”
“徐明昊他家现在没继承人了,一群人哭爹喊娘让徐明昊回申城继承家业呢。”周太太的声音上挑,自己吃自己老公的瓜吃得很开心。
“那你老公什么态度?”
“他?开口就是我是周明昊,徐明昊是谁,我不认识。”
“你老公还真是风趣幽默。”顾方圆忍不住笑。
“他挺会阴阳怪气挤兑人的,”周太太非常认真地说,“不过他娘家人不死心,还是住在附近,经常过来骚扰。”
“娘家人——噗。”顾方圆又笑了起来。
“徐明昊说的,直接说自己入赘嫁给徐家了,生是徐家的人,死是徐家的人。”
“好吧,那这事怎么处理?”
“我建议我老公虚与委蛇,把家产拿到再说。”
“那你老公什么态度?”
“他不同意,他说得到现在的徐家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他不愿意选虚与委蛇、短暂地与徐家人和解这一条路。”
“非常天凉王破的一句话。”
“他已经在动手收购徐家了,但表面上,还是要不动声色地牵扯下他们的精力,这不,今天该我出场和他一唱一和挤兑人了。”
顾方圆几乎笑出了眼泪,说:“好吧,那今天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咱们再约,祝你们夫妇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
“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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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这个电话,顾方圆伸了个懒腰,准备在自家溜达溜达,权当是锻炼身体了。
顾方圆转了一圈,不知不觉转到了楼下的展厅。
展厅里依旧陈列着他过去画的那些画,顾方圆能清晰地回忆起每一幅画创作的心境和背后的故事。
他没犹豫多久,就喊来了工作人员,让他们收起了几幅画——那几幅画创作的时候,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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