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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句近乎温柔的:“别看我,做作业。”
顾方圆回过了神,他坐在了谭申曾经坐过的位置上,然后发现任玄顾停下了笔尖,很自然地看向了他。
“爸,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够了,你怎么不休息一会儿,玩一玩。”
“休息够了,也玩够了,现在想做点正事。”
“好吧,”顾方圆叹了口气,“要劳逸结合。”
“我会注意,”任玄顾笑了起来,“爸,这个书桌好像可以两个人一起写作业。”
“嗯,以前和朋友会一起。”
“我发现了一些过往的痕迹。”
“也都过去了。”
“我最近有些理解,您为什么总是忘不了他了。”
“慢慢也会忘记的。”
“忘不掉也没关系,”任玄顾托着自己的下巴说,“爸,没有任何人给你定下了一个绩效目标,逼迫你忘记他,我所希望的是你快乐,如果你不想忘记,那就不忘,没关系的。”
“但那对你父亲不公平。”
“父亲需要的也不是你忘记他,他将你留在身边已经非常满足,而你爱他,而他已经足够了。”
“我也爱你父亲,我想给你父亲更好的感情。”
“我不太懂,但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是松弛的,而非紧绷的,凡是自然而然就好,爸,你可以用最舒服的状态去享受爱情。”
顾方圆也托着自己的下巴,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有点做不到。”
“还是想逼自己?”
“总觉得心里还会回忆起别人的时候,不太像是个‘干净’的人。”
“爸,你的道德水平太高了,对自己的要求也太严苛了,人的记忆又不没有实体,也不可能用剪刀直接剪去一半,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吧,”顾方圆也叹了口气,“我好像越来越爱你父亲了。”
“不是好像,是的确,或许因为您越来越爱他,才会感到愧疚和焦虑。”
任玄顾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很平静,给人一种仿佛已经长大成人的错觉。
“真是奇怪,我明明都知道了他当年做了什么事,没和他生气,反而会……”
“或许您潜意识地早就有所察觉,现在事情都翻开了说明白了,您在短暂地生气之后,反而能更放心地依赖他、喜欢他。”
“他值得。”顾方圆认真地说。
“他不值得,”任玄顾开了个玩笑,“我的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任何人都不值得你全心全意的爱。”
“我哪儿有那么好,”顾方圆摇了摇头,“你只是给我带了层亲情滤镜。”
“我说好就是好,对了,爸,有个问题,我很想问您。”
“什么问题?”
“可能有一点不好回答。”
“问吧。”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和父亲,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顾方圆沉默了几秒钟,很坚定地回答,“我想,我还是会爱上你父亲。”
“昂?”任玄顾有一点点疑惑。
“你父亲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吸引我的注意,让我离不开他、渐渐依赖他,但这些其实都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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