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告诉他,不然那个小心眼的,又要冷冰冰好几个月。”
“你们还挺好磕的。”顾方圆小声地说。
“哪里好磕了?”
“枫城上上下下,都管他叫周明昊,唯有你这个太太,会叫他徐明昊。”
“他最爱的无非是手中的权钱,待我又能有几分真心。”
“你便是权钱,他爱权钱,亦是爱你。”
“你真是会哄人
', '')(',”周太太破涕而笑,“不过多谢你,我去和我老公聊天去了,等过了这糟心事,再约你出来玩。”
“好。”顾方圆应下了邀约,等周太太挂断了电话,他才挂断了电话。
但或许是因为聊到了前任,他的脑子里又浮现了谭申的影子。
不知不觉间,十年已经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的谭申长成什么样了。
——听闻很多体育生如果运动量降低,就会变成胖子,谭申虽然不是体育生,但一直是篮球队的主力,等他毕业后,不再那么频繁地打篮球了,该不会横向发展吧
——也听闻很多年少时长得白净的男人,随着年龄增长,激素分泌,很容易长斑长皱,那张脸如果保养不好,也很容易跨下去的吧?
顾方圆让自己阴暗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他还是希望谭申长得好的。
那张脸惊艳了他的童年、他的少年、他的青春,如果真的毁了,他多少还是会有些可惜的。
第23章
佣人过来找顾方圆,询问装裱好的烟花水彩图挂在哪里。
顾方圆跟着她去了趟自己在家中专门挂画像的展览室,感应灯亮起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正对着门口的硕大的油画——油画画着他们一家三口,画中的他们面带微笑、西装笔挺、从容不迫。
顾方圆的视线落在那张油画上几秒钟,很自然地叮嘱:“擦拭这张油画要用微微沾湿的柔软布料,购置的上光油的厂家还用之前的那家,不要轻易改变。”
“是,顾先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顾方圆“嗯”了一声,又将视线放在了其他的墙面上,最后指了一处空白,说:“就挂在那边吧。”
“好的。”
佣人们训练有素,很快就将装裱好的画挂在了顾方圆指定的位置。
顾方圆也许久没到这间专属于他的展览室了。
他套上了鞋套,又带上了薄如蝉翼的手套,走进了展览室。
他的目光略过一幅幅水彩画和油画,因为每一幅画都是他画的,他甚至能说出它们的创作时间和缘由。
他边走边看,直到目光落在了一副满是斑驳的色块的油画上。
任玄顾刚接触绘画的时候,曾经评价这幅画颇有“格尔尼卡”的风格,顾方圆笑着摇了摇头,说:“只是随便画的。”
——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这幅画是他想着谭申,随便画的。
他把这幅画挂在了展览室的角落里,轻易无法看到,但每一次他走进室内,总会忍不住走到这幅画前,盯上它看上一会儿。
顾方圆终于移开了视线,他继续看完了展览室里的所有的画,才缓慢地走出了房间,问佣人:“任玄顾在哪儿?”
“少爷正在练习小提琴。”
“之前不是在学钢琴?”
“少爷加了一门音乐课。”
“他主动要加的?”
“是的。”
顾方圆有些烦躁,平心而论,他是不希望任玄顾的生活被各种各样的课程包裹的,但任玄顾和他父亲一样,是天生的卷王,总能给自己的空闲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送些水果过去,让他休息十五分钟,就说是我说的。”
“是,先生。”
“任闻正呢?”
“家主在三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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