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的对视黏黏糊糊的，像是有丝线从他们眼睛钻出来交织在一起，让不小心看到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赫莉亚娜在门厅与斯莱特林地下走廊的楼梯处叫住了德拉科。

马尔福少爷很不耐烦地站住，瘦削的脸让两只眼睛看上去和灯泡一样。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赫莉亚娜毫不示弱地盯着他，这个时候城堡还有人走动，她拉着德拉科藏到一个空教室里。

她肯定道：“凯蒂的项链是你放到她手里的，是吗？”

“不是我干的！”

“你其实想杀死的不是凯蒂，而是更重要的人。”

“你有什么证据！”

“神秘人快要把你逼疯了。”

“闭嘴！不要提他！”

德拉科的声调一句高过一句，他最后几乎是在嘶吼，像是穷途末路的野兽，他说完就甩门离开。

赫莉亚娜没有放弃，她追上去，亦步亦趋：“逃避和臣服都不能带来荣耀，战斗才行！”

他们已经走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外，这里时不时会路过一些学生，赫莉亚娜只好停下脚步，最后对德拉科说：“战斗才能带来胜利。”

她看着淡金色的头发消失在黑色的门里，无言地叹了口气，一个人的思想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动摇，那是他十数年经历的教育，是他的父母灌输和铸造的东西。

赫莉亚娜觉得感化德拉科这项任务，她也完成不了了。

圣诞非常平静的结束了，赫莉亚娜以为伏地魔会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大动静，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有食死徒还像以前一样肆虐，各地因为食死徒而出现的混乱越来越多，但傲罗抓捕食死徒的动作却越来越慢。

后来凤凰社集会时，斯内普带来一个消息，伏地魔成功纠结了狼人、巨人，甚至还有摄魂怪等等一大批人手，现在他们都待在各自的地方，只等伏地魔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即响应。

除此之外，伏地魔还下令要贿赂侵蚀魔法部，贿赂不了的官员就用夺魂咒控制，要么直接杀死，这个行动已经开始展开了。

邓布利多听得皱眉，他交代金斯莱和亚瑟，一定要竭尽全力减缓伏地魔控制魔法部的动作。

圣诞结束后，赫莉亚娜在学校看到马尔福，他比之前更瘦了。

斯内普站到她身后，低声道：“他用钻心剜骨折磨他，因为他没完成任务，但其实他在这件事中根本无足轻重，他只是想折磨他。”

赫莉亚娜猛然回头看斯内普，他还是看着德拉科，黑色的眼睛竟然透露出几分关心：“而且折磨了不止一次，纳西莎苦苦哀求。”

赫莉亚娜无声叹气，她也看向德拉科的方向：“可是他不明白，他以为只要听话就能让家人重新过上以前的日子，这学期，他一定又会闹出些什么来。”

斯内普无奈又嘲讽道：“简直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