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就连年份也没能对上呢。”
他口中的年月,距离西海晴斗口中的年月有着将近六年的差距。
“再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太宰治,如今二十二岁,在昨晚刚从港黑本部大楼的最顶层跳下,在睁眼之后,目前正在被港黑的游击部队成员追杀中。”
第251章第三位玩家
横滨中心地段的一级区域里,屹立着五栋三四百米高的大楼,就算是从遥远的横滨港之外的地方看去也足够显眼。只要是生活在横滨的人,就没有人不知道它们的存在的——那是隶属于港黑的五栋大楼,是整个横滨最高的建筑。
而被其他四栋大楼拱立在其中的、最高的那栋黑色大楼,其最高层便是港黑首领的办公室。
从某种程度而言,那五栋大楼就相当于横滨的地标。
然而尽管它如此显眼,港黑的敌人不知有多么地痛恨它,它依旧毫无动摇地挺立在那里,如同一道最为坚不可摧的要塞,如同港黑如今的这位上任没过两年的新任首领太宰治一样——有多少人痛恨、厌恶、畏惧他,就有多少人无法杀死他、拿他毫无办法。
此时,就在□□本部最高层的首领办公室内,太宰治就坐在摆放在房间正中间的首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他的脸上依旧是外人眼中的波澜不惊、如死水一般平静,但唯有此时正站在他身侧的织田作之助能够察觉到——太宰治在不安。
如果让其他港口黑手党的敌人、甚至是港黑内部的其他成员听到,一定会感到无比的不可思议。
那个太宰治——那个算无遗策、仿佛能看穿一切,能够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太宰治,也会有不安的时候吗?在港口黑手党、不,甚至在横滨悄然流传着一句话:“身为太宰敌人的最大不幸,就在于他的敌人是太宰治”。如果说相信太宰治也会有不安的一天,还不如相信那只是织田作之助看走了眼。
就连织田作之助都不明白,太宰治为什么会感到不安。
然而太宰治的确很不安。
这种隐约的不安从昨天就开始持续了,一直到现在也未能消退半点。
——再具体一些的话,他的“不安”全都可以归于“那个人”的身上。
他到底是从昨天出现、还是在今天才开始出现的呢?太宰治无法确定。
那个披着“太宰治”的名字的家伙——但太宰治完全不愿意承认他与他拥有着相同的名字、以及相同的身份——尽管他依旧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与姓名,但不管他到底是谁,但他绝不会是“太宰治”。
那是太宰治在从“书”中看到了无数可能性的世界里、各种各样的未来的一切发展之后,才终于恍然意识到的。
对方坚称自己是“从另外的一个可能性的世界而来的太宰治”,他的各种行为举止与习惯癖好、甚至是异能力都似乎与太宰治本人一般无二,而那些其他的、各种细微之处的不同,也同样可以用两个“太宰治”的过往与经历不同来解释——毕竟一个是还在成长中的“港黑准干部太宰治”,而另一个则是正处于青年中的“港黑首领太宰治”,若说两个人一模一样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