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激怒了司徒俊,他一拳砸到了墙上,不住点头,“夏君兰,你好,你有种,在你面前,这个女人是你朋友,我是坏人!好,你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司徒俊!”夏君兰要追,安如云却拉住她,“哎呀,不要管他了,他不帮忙就算,还离间我们,这样的人不要理他了!”
望着他愤怒离去的身影,夏君兰无力的垂下头。
“小兰,我送你回病房吧。”安如云赶紧扶着她回去,安置好了夏君兰,她急匆匆的走出来,找到刘医生,口气强硬道,“马上给她动手术!”
“可是”
“没有可是!马上!”安如云发了狠,“刘医生,想保住你的医生执照,想去美国深造,你最好听我的!”
刘医生咬咬牙,点头。
手术室,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夏君兰躺在手术台上,望着头顶刺眼的光柱,眼角的泪,慢慢滑落。
这时,麻醉师走过来,“可以进行麻醉了。”
别了,孩子。s3();
她闭上了眼睛,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医生们刚就绪,却在此时冲进一拔人
夏君兰很想就这样一睡不醒,至少,她可以带着罪孽陪着那个小小的生命,不让他在另一个世界孤苦伶仃。
再次睁眼,又是刺眼的强光,她眯起眼眸,手下意识的抚上肚子。
没了。
她的孩子没了。
她和费韦伦的孩子没了。
轻轻地,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强烈的阳光,在她娇小的身子上投下一片阴影。
瞳孔慢慢对准他,“司徒俊你不是走了吗?”
司徒俊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坐在旁边,“你可以无情,我不能无义。”
望着他,她突然笑了,“谢谢你。”
她的笑容,无力到让人心疼,司徒俊只觉得心头一紧,有些烦躁的别开脸,“先别急着谢,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你的手术没做成。”
夏君兰脑筋不够用似的,又呆呆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司徒俊回头,望住她,一字一句的说,“你的孩子还在,没有被拿掉!”
安如云冲出医院,阿南赶紧走下车,“小姐?”
“阿南,马上找到夏君兰!”
阿南一愣,“她不是在里面吗?”
安如云坐进车里,气道,“她被一群人带走了!”
阿南二话不说,马上开车。她想起什么似的,双眸眯紧,“你先去查一个人的底细。”
“谁?”
“那个服装设计师,司徒俊。”
“嗯。”
费氏国际。
“嗒嗒嗒”
修长的手指毫无规矩的敲着桌面,声音在偌大安静的总裁办公室内被放大无数倍。
对面,宋文手里的报告已经快被拧成麻花了,还是等不到老板大人发话。
额前浓密的发,挡住他深邃的眸,那里或是波涛汹涌,或是静如湖镜,总是被他很好的掩藏起。在迎向阳光时,原本黝黑的瞳仁,竟会迸出一点点诡异的绿色光芒
手指倏地停下。
声音嘎然而止。
宋文一个激灵,立正站好,等待命令。
谁知,费韦伦却拿起了电话,蹙紧眉想了想,又放下。然后,再拿起,再放下,拿起,放下
看着老板跟电话有仇似的,宋文翻了翻白眼,掏出手机。
“喂,陈妈吗?我是宋文,您稍等”宋文将手机递过去,一笑,“老板,陈妈电话,找您的。”
费韦伦瞪他一眼,然后清清喉咙,接过来,“陈妈,找我什么事还没回来?嗯,好,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费韦伦扫一眼墙上钟,已经下午一点了。去医院做个检查怎么会用这么久?而且,那个女人对学习很看重,从不会无故耽误课程。
三点。
处理完公务,他果断拿起电话,“喂,陈妈,回来了吗还没有?”s3();
费韦伦站起身,走到酒柜,倒了杯白兰地。他从不会在白天喝酒,特别是工作的时候。不过,心头莫名的烦乱,让他打破一贯的禁忌,拿着酒杯,踱到窗前。
一杯喝尽,他放下杯子,回身拿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
回到家的时候,陈妈正带着冬瓜在整理花园。
“少爷,您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费韦伦抬头看看楼上,陈妈会意,漫不经心的说,“夏小姐还没回来。”
“这么久?”他的眉越拧越紧,心头的不安也在隐隐扩散。
这是一座位于郊区的小别墅,不过三百多坪,布置得相当考究。
夏君兰坐在门口,望着远处发呆。
在司徒俊告诉她孩子没有打掉后,她就一直坐在这儿,直到天边染成大片的玫红。
司徒俊走到门口,看看她,慢慢坐在她旁边,“机会,我替你争取过一次了。现在,你的决定是什么?如果你还想打掉他,我没意见!我会找来最好的医生替你做手术!”
“我还有选择吗?”她茫然的问。
司徒俊突然好生气,回头瞪着她,口气恶劣的说,“你为什么不到他面前告诉他,你怀了他的孩子?是男人,就他妈的该负起责任!”
“告诉他”夏君兰摇摇头,“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因为安如云?”司徒俊嗤笑一声,“夏君兰,她在耍你!她根本就是在利用你的善良,利用你的同情心!”
“我不许你这样说依依!”夏君兰垂着头,淡淡的说,“除了妈妈留给我的一块玉佩,我所有的记忆都是从孤儿院开始的。当时我很胆小,总是缩在角落里,不敢跟人讲话,小朋友们也不愿意跟我玩,甚至还被比我大的孩子欺负。是依依,她主动走近我,跟我做朋友,承诺永远也不会跟我分开只是,她后来被领养了。”
司徒俊皱紧眉,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