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坐到她对面,表情冷淡,跟对面的人简直如出一辙。他淡淡开口:“加百列,你派去的,杀手,也是你派去的,你想做什么。”
“哦?”维克托莉娅稍一挑眉,绿眸中迅速划过一丝阴霾,但是很快想通绝对是加百列那只疯狗想要拉所有人共沉沦,于是她没有辩解,坦然应下,“加百列确实是我派去的没错,但是杀手这事我不清楚。”
“胸口中枪,颈动脉割伤,这是标准的[热情庆店]式处理方法,阿朗前不久被召回,就是为了这件事吧。”维克托莉娅终于有些诧异,琴酒面不改色,“杀手身上有加百列协会的纹身,但我后来检查这只是一次性水印,你之所以让杀手伪装成加百列的人,只是想让我以为这是加百列谋划的刺杀,从而遮去自己的身影。但是你却没有想到,加百列会直接把你出卖出来。”
说到最后,琴酒眸色锐利起来:“我想他也没有威胁到科索沃夫,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手?”
室内鸦雀无声。
维克托莉娅脸色有些怔然,她静静地看着琴酒,冷静的眼神逐渐染上满意和欣慰的神色。
目睹这一眼神变化的琴酒:?
看这表情,他说中了吧。所以明明自己的目的都被戳穿了,她在满意和欣慰什么?
“我没想到你会连这个都注意到,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维克托莉娅说。
她指的是[热情庆店]的杀人手段。
琴酒哑然:要是他连这都发现不了,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维克托莉娅体贴地补充:“安德烈就发现不了这些,他真的一点都不像父母。”
“没错,”她干脆应下,“不论是杀手还是加百列,都是我派去的。不过我要纠正你一个地方,就是这两人后来遇上并不在我的计划之中,纯属意外。他们两个能遇上我也很惊讶,按理说这两人的时间应该是完全错开的,大概是有人偷懒导致行动撞在一起了吧。”
也就是说,维克托莉娅不仅想把刺杀松田阵平的锅扔到加百列头上,还想把刺杀那智真悟的锅也扔到加百列头上。什么仇什么怨,逮着一个人玩儿命坑,心得黑成什么样啊。
琴酒心里为加百列点了一根蜡,你说你惹她干嘛。
“至于为什么要对那智家下手,”维克托莉娅的嗓音突然暗沉,“那家的小子曾经骚扰过你吧。”
所以就为这个理由?琴酒瞳孔微缩,组织都不会为这种事贸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