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能深想,想了之后会后怕。

奈奈子决定先不想这事儿,而是想着什么时候得教训平等院一下,这个家伙实在太能搞事了。

越前兄弟的离开只是奈奈子想教训平等院的原因之一,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个人洗牌战正式开始之后,平等院和德川的那场比赛。

实话说,两人的那场比赛很精彩,德川其实进步很快,而且在和她对打的过程中已经能更好地掌控异次元球技——黑洞的使用时机,一度和平等院打成平手,但架不住平等院打球的时候更疯,狠起来是真的什么也不管,光击球玩儿命朝德川身上砸。

虽说德川已经可以回击光击球了,但多多少少还有些勉强——否则前一夜也不会需要越前兄弟两个的帮助,而在正式比赛时,自然也和前一夜一样,对平等院频繁且密集的光击球攻击招架不来。

平等院的行为是正常的,但同时又过于凶残,因为考虑到世界赛在即,奈奈子在个人洗牌战的比赛开始前特意强调过,内部赛,点到即止。

显然,平等院的“人身攻击”并不能算点到即止,甚至可能还夹带了点儿私情——比如对德川恨铁不成钢之类的。

但这些奈奈子不在意,她只关注一点,那就是平等院真的丝毫不顾及她这个陪练的要求,也丝毫没有顾及同伴的身体健康。

要知道,暴力网球爱好者远野笃京都控制住了自己,就连切原也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绪,甚至木手永四郎也没有在比赛中使用一些会使对手身体出现损伤的小手段。

所有人都有意避免了会给对手带来较严重伤害的打法,只有平等院没有,奈奈子很生气!

因此,当晚,奈奈子就在平等院日常训练的球场和他吵了一架。

平等院凶巴巴地说:“刻意控制的网球根本不叫比赛,世界赛上比我要凶残的打法多的是!”

奈奈子承认他说的有理,可她并不认同:“那又如何?难道像你这样的内耗才算比赛吗?你且去找远野大哥问一句,今天他的网球比赛打得怎么样,痛不痛快开不开心?”

“刻意控制并不一定影响比赛体验,反而能更进一步锻炼控球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这一点你怎么不说?”

平等院当即哼笑一声,挑起的眼尾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你又用什么判断的这些?远野的比赛束手束脚,根本算不上比赛!”

奈奈子不如平等院高,身高上落了下风,所以她后退一步,跳到了教练椅上,终于能和平等院平视:“那你又凭什么判断远野大哥的比赛束手束脚?你比赛看完了吗?你问过远野大哥吗?”

并没怎么看其他人比赛,也很少和同伴们交流沟通的平等院凤凰被奈奈子说的哑口无言。

奈奈子乘胜追击:“看吧?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话站不住脚是不是?”

“不用你个小丫头对我指手画脚!”平等院想也不想地回怼到。

但说完平等院就觉得自己失言了。

因为奈奈子作为陪练,指手画脚的时候多了去了,而且都很有用,包括他自己,也在奈奈子的指手画脚中获益良多,可现在这一句,有点要闹掰的严重性。

平等院很少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也一直是攻击性很强的状态,他很少心软,因为他深知心软的人会被世界给吞掉,所以,哪怕他有时知道自己的某些言行有些过分,他也不会认错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