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热度没散去,盖上被子更加热,口干舌燥的感觉还在。
她坐起来喝了点水。
放下杯子的时候注意到自己睡衣的纽扣都开了一颗。
她红着脸把那颗纽扣重新扣上。
喝过水重新躺下,舒时燃逐渐平复,困意终于涌了上来。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身边塌陷下去,紧接着就被搂入一个带着水汽、微凉的怀抱。
他是去冲了个凉么。
有之前的事,舒时燃紧张地动了动身体。
季析在她的头发上落下一个吻,“睡觉。”
第二天,舒时燃睡了个懒觉。
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是空的。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都十点多了。
季析不在房间里。
舒时燃刷了两下手机又放下,抱着被子出了会儿神,回想起昨晚。
关灯后发生的事情像梦一样。
又躺了一会儿,舒时燃起床。
洗漱的时候,她无意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耳后有一小块红色。
她转过头仔细看了看,真的有,蚊子块大小。
她想起季析最后重重一吻,好像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因为这吻痕,舒时燃又在镜子前逗留了很久,确认头发能挡住不容易被发现后,才离开衣帽间。
正好这时候季析回房间。
舒时燃看到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季析:“起了?”
舒时燃:“你去哪儿了?”
季析:“陪奶奶聊了会儿天。”
舒时燃起床后拉开了窗帘,今天太阳很好,春日气息浓厚。
后背照进来的光衬得舒时燃素净的脸分外精致,两颊还带着点红晕,看得季析有点意动。
他伸手想碰碰她,却被她躲开,手也被挡住了。
季析挑了挑眉,看着她,“你才刚起床我哪儿惹你了?”
舒时燃:“我的脖子上,都怪你。”
季析顿了顿,像是想到了。
“我看看。”他拨开她颈间的头发。
那枚吻痕就在她耳后靠下的位置,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惹眼。
季析的指腹轻轻在上面划过。
舒时燃的心思全在另一件事上,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她问:“容不容易被看到?”
问完她才发现始作俑者一脸坦然,眼睛里含着笑意。
舒时燃的控诉太过明显,季析收敛了点眼中的笑意,手指却忍不住又在上面刮了下,说:“不容易被看到,只要头发不撩起来。我下次轻点。”
“……”
舒时燃羞恼地掐了下他的手臂。
两人闹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惠姨的声音,离得还有点距离。
“燃燃起来没有啊,好起来了。再过一会儿吃中饭了。”
舒时燃推开季析,回应说:“起了。”
她又重新理了理头发,确认遮住后才走出房间。
**
周末过后,又是新的一周。
港城那边来给舒老太太过生日的基本都回去了。
舒时燃那个刚进家里公司的堂弟倒是周一又多留了半天,上午约季析见了个面,显然是有很多事想讨教他和找他帮忙。
下午的时候,舒时燃接到季析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