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开过来了,上车后祁奚才觉得花实在太大了,隔在他和傅檐川中间,像坐了一个200斤的胖子。
傅檐川把花递给司机放在副驾,再看回来就对上祁奚满是期待的脸笑,问他,“檐哥,你喜欢吗?这个谢法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心意?”
他反问:“谁告诉你送红色玫瑰?”
祁奚这会儿诚实地拿出手机,把他在网上的提问打开给傅檐川看,还向他解释,“网友说红玫瑰代表最热烈的爱意,我觉得对你的感谢就仿佛最热烈的爱意,我以前买颜料都只能买最小号森*晚*整*理的,我今天买了整整一柜子,红玫瑰都不足以代表我对你的爱!”
傅檐川看了网友给祁奚的回答,不能说祁奚理解错了,至少一点也没理解对,别人都直白了说出他别有用心,祁奚却还认为红玫瑰能够表达感谢。
他把手机还给了祁奚,没有说话,祁奚向他凑近过来问:“你、不喜欢啊?”
祁奚这个问题直到下车傅檐川都没有回话,他以为傅檐川真的不喜欢,可傅檐川去把花带走了,上楼后还找来花瓶,插在他书房的办公桌上。
他扒在门框上往里看去,傅檐川回头发现了他,立即问:“檐哥,你是不是还挺喜欢的?”
傅檐川轻靠着办公桌对祁奚招了招手,祁奚像只会摇尾巴的小狗跑到他面前,举着两只眼睛巴巴地望着他。
他蓦地伸手把人捞过来,抵在桌前与那簇鲜艳的玫瑰在一起,告诉他,“玫瑰不是表示感谢的。”
“我知道,表示我爱你。”
祁奚说得没有一丝犹豫,他微微滞着呼吸问:“那你送给我表示什么?”
“表示我对你的感谢,就如同爱情一样。”
傅檐川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觉得是故意的暧昧暗示,祁奚还坚持地对他说:“这是我最高级别的感谢!”
他的手挪到祁奚的脖子,握上去碰了碰祁奚漂亮的喉结,又放开了说:“去吃饭。”
自从上回肠胃炎后,祁奚就失去了点菜的自由,最多让他指定两样食材,怎么做要营养师搭配。
不过祁奚大多数时候都不挑食,每天吃得很开心。
晚饭过后,祁奚去画画,傅檐川没有工作也坐在办公桌后,位置刚好对着祁奚的画板,可以清楚看到祁奚的画。
那幅“怪物之爱”经过细化,比起最初的草稿更加让他震撼,即使是一个充满诡异元素的主题,祁奚用的色彩仍然很明亮瑰丽,却偏偏构建出了怪物不可描述的神秘恐怖,而那种突破一切阻碍的爱意与画里丰富强烈的色彩,一起反馈给了看画的人。
平常祁奚画起画来过于专注,常忘了时间,都是傅檐川叫他才会去睡觉。
今天才刚刚10点,他就收起画笔,和傅檐川说要去睡觉。
傅檐川坐在位置上没动,回了一声,“嗯,晚安。”
“檐哥。”
祁奚忽然惊喜地对着他,等着他把视线转过去才说:“你第一次主动跟我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