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雷劈,为我……”玉州还没有办法那么清楚地表达自己想说的话,毕竟他今天才第一天会说话,但他觉得这个人应该能理解他的意思。
他说话时的表情很严肃,声音很冷:“朕被雷劈是因为你?”时延也回忆起来了昨夜的事情,他似乎是还有些不相信,就真的有那么巧,惊雷恰好能劈到他的身上。
玉州笃定地点了点头,但是说什么化形要遇雷劫的事情太复杂了,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强的表达能力,所以换了个说法:“他们说,要报恩。”
“谁说?”
玉州像是被他吓到,缩了缩肩膀:“榕树,石头。”
时延:……
前言不搭后语。
两个人之间就这么安静了下来,风声和山林里的虫鸣声围绕在两个人的周围,玉州还是懵懂无知的样子,这时远处传来了人声,应该是行中带着人来寻他了,毕竟他一夜未归,行中办事妥帖,应当是不会让人知道他的行踪,不然今日又要听那些老头的唠叨。
看了一眼仍在状况外的玉州,他还是光着身子,时延想了想,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裳,裹在玉州的身上,玉州只是呆愣地盯着他,在他凑过来的时候抬起了手,方便他更好地给自己穿衣裳。
只是时延也从没给人穿过衣裳,所以给玉州穿的时候也穿得七歪八扭,胸口露出了一大片,行中就已经带着人赶到了,行中的身后跟来了一大群侍卫,这会儿见时延身上只有中衣,身侧还有一个穿着陛下衣裳的少年,此时所有侍卫都低下了头,生怕多看一眼。
时延看着玉州,不管他是什么来历,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会儿他都应该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所以他站起了身,但玉州还是呆愣地坐在地上。
也不是玉州不想动,实在是他今天第一天做人,话都还说不太全,更别说用腿走路了。
时延已经站起身,即使身上少了外裳,也丝毫不见昨夜被雷劈之后的狼狈,他依旧是这个天下最有气势的九五之尊,行中是最贴心的,来的时候带来了他的大氅,伸手为他披在了身上。
他已经往前走,玉州还是坐在地上,看着时延的眼神里充满了急切,老榕树他们也没教他报恩对象长腿跑了自己该怎么办啊?
行中也发现了那个小公子没跟上来,他余光看了一眼时延,发现他面上并无异色,行中想了想,吩咐旁边的亲卫:“去扶公子起来。”
就有人上前,走到玉州的面前,玉州双腿发软,整个人就差挂在那侍卫身上,动作间时延的衣裳也快要从他的身上掉下来。
那侍卫别过脸,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一边的行中也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但好在他是阉人,应该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所以他走上前,扶住玉州,只是猛地一下,落在他身上的那点重量消失,时延已经把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