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这是做下坏事,出去偷食吃的结果呢?
出宫前还是烂漫无知的小郡王,回来后不仅衣裳丢了,随便将其他男人的裹在身上。
就连整个人都好似吸饱了精气的狐狸,眼含春水比帘外桃花还娇艳三分。
真不知是聪明还是蠢笨。
刚刚弄回来一身痕迹,便耀武扬威般跑过来给他看。
是有意还是无意?
段桓挑开怀中人松松垮垮的衣带,原本一身雪白皮肉,此刻已叫不知餍足的恶犬啃噬的红一片粉一片。
他突然有些怀疑。
怀疑是否两个主人翁早就对彼此身世心知肚明。
只是……鸠占鹊巢的小坏狐狸勾勾尾巴,就钓的齐忱满心满眼都是他,被引诱到瞒下此事,连皇亲国戚都不要只专心做条狗。
“阿菟今日去,看来让人尝了不少甜头。”
“难怪说见最后一面。是不是觉得,饿极的狼犬将好东西一回吃到饱,就会安分?”
“他只会想的更狠,下回去恐怕连骨头都不剩。”
段桓放开云渺那截漂亮下巴,上头已经留下清晰指痕。
泪水滑落交错纵横在白皙脸蛋儿上,明明没做什么,却偏生出些凌虐美感。
“怎么不说话?还是说已经叫人吃个干净。”段桓面容沉静如水,漆黑一片的眸子中却带着冰冷愠色。
他不明白。
不明白云渺怎么宁可用自己去讨好齐忱,也不愿意找他求情。
比之对方欺君挑起的怒火,突如其来深入骨髓的挫败感,更叫段桓难以忍受羞恼万分。
一个疑心病重,从朝臣到太子处处提防的皇帝,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疼宠最多,甚至称得上毫无戒心相待的人,原来最惧怕防备的就是自己。
并非头一回遭受背叛,然而段桓却从未如此出奇的愤怒过。
这种感觉仿佛你在雨天,将一只浑身泥巴的漂亮流浪猫抱回家,好吃好喝伺候着它。
可等到春暖花开,对方却猝不及防伸出爪子,挠你一把便跑的无影无踪。
……
云渺被托起腰肢抱到冰凉桌面上。
最开始,他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只用一句话,就成功激怒了永靖帝。
直到怀里被扔过来厚厚一本奏折,段桓神情冷冰冰的等他看完,眸色深沉带着逼人的审视。
最后语气暗含怒意,克制着问出一句:
“阿菟以为事发之后,最能保住你的是谁?”
“皇舅……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呀?”云渺咽咽口水,还若无所觉有一下没一下舔着唇瓣,紫檀桌前玉白小腿不安分地轻轻踢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