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呼呼啦啦的,那一众人等就涌上前。
周弘觉得头都要裂开了,但是,他刚刚可以丢下满朝的文武大臣们退朝,现在他的脚却无法往外挪。
眼前这些,是已经准备好与他同死的皇后,妃子们。“怎么了这是?“周弘上前扶起皇后,示意其他人都起身。“陛下,臣妾等听闻延国有兵马来援,也知道打退了那乌羽的兵,可是听闻那延国的兵马就驻扎在城门外。还有,那薛国公的夫人
也跟随同来了。“皇后上官霞搀着皇上穿过如子们到软榻边坐下,小心翼翼的说。
“暇。“周弘没听出皇后的意思,疲惫的懒得猜想,低声回应了一个字。
“说是瀛儿带来的。“上官霞继续说到。
“嘲。“周弘仍旧惜字如金。
“那,那若是真如一些大臣们所言,延国兵马此来别有用心,那瀛儿岂不是犯下了滔天大罪?“这会儿才看出皇上的心不在焉,上官霜也不敢再绕圈子了。
说出自己真正想问的意思后,立马就跪下了。
周瀛乃她所出,得知他安好的回来,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高兴的。
得知是他带来了延国兵马,她的心里也是不踏实,七上八下的。
“皇后你起来说话。“周弘叹口气。
他的这个皇后一向懂事,把持后宫打理的安安稳稳,他这个皇帝少了不少烦恼;“你放心,即便是延国的兵马真的另有目的,胺也不会治小九的罪。因为就算他没领延国的兵马来,咱西项也是要亡国的。好在他领了延国的兵马前来,虽然咱西项很有可能仍旧落个亡国的下场,但是,至少,延国的兵马收拾了乌羽的贼兵,也算是为胺出了口气。
所以,胺怎么会治小九的罪呢。
胺还未曾登基的时候,就跟父皇接触过乌羽国的人,登基几十年,都未能觉察他们的野心,都不曾发觉西项早就是他们虎视眈眈町着的肥肉。
小九才多大,又怎么能辨别人心险恶。“
听了皇上的这番话,上官霞的神情却没有显得轻松多少。
“怎么,胺的话你都不信了?难不成还要胰当众发个毒誓?又或者现在写道圣旨?“周弘见她的神情,并未见惊喜,微微皱眉问到。
“陛下,臣妾怎么会不信您呢。您不止是西项的天,更是臣妾的天呢。臣妾只是担心瀛儿,他现还在城门外延国兵那里。“上官霞说不下去了。
周弘再叹一口气;“皇后莫要担心了,别看瀛儿年纪小,胆识也不算小了。已经有人来报过,说瀛儿在他们那行动自由,晚饭都是跟他们的人一起用的。
别多想了,有些事多想也是无益的。
还是那句话,延国的兵马真的打算对京城做点啸,就算瀛儿没在他们手上,也不会影响到他们。
胺真的是累了,想好好睡一觉,让她们都回吧。“
“陡下恕罪,是妾身多虑了。“上官霞听了皇帝的话,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挥挥手示意其他妃子们都回自己的瘦殿,然后亲手扶起皇帝,进后面的寝室。
刚想唤太监准备沐浴的水,却见皇上已经自己扯掉龙袍,躺到了榻上。
上官霞看着也是心疼,赶紧上前,轻轻巧巧的拉开被子帮他盖好。想走开些,让他好好的休息,手却被抓住。
周弘没有睁开眼睛,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是胺无能,让你们跟着担惊受怕了。“
“陛下,莫要这样说。“上官霞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来,什么都莫想了,陪胺睡,天塌下来,你我夫妻在一起呢。“周弘说罢就松开了手。
上官霞眼泪轻轻滑落,却是笑了;“是。“应后,合衣躺在了皇帝身边。
这个夜,注定是个难忘的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