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暖阳点头。
凤妤和谢珣来不及说一句话又换回来,谢珣问飞影,“她留了什么话给我?”
“姑娘给您留了一封信!”
扬州。
凤妤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她还担心谢珣犯浑,不肯戴回镇魂珠,那就真的糟糕,幸好他算理智,若不是六月六那场大变,若不是他如今是宁州铁骑主帅,以过去小侯爷我行我素,放荡不羁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回到他自己的身体里,一定会代替她在扬州涉险。
伤痛使得他成长,也已分得清楚轻重。
凤妤很高兴!
可她来不及多想,去看苏明。
苏明一路颠簸,极是疲倦,凤妤带着苏家的大夫,给他喝了药,苏老精神极差,难过地说,“是外祖父拖累你了。”
“外祖父在阿妤心里是宝,怎么会是拖累呢。”凤妤轻笑说,“您放心吧,阿妤会平安带你离开扬州,我们去西洲。”
苏明知道,自己去不了西洲。
他生在扬州,长在扬州,落叶还要归根,何况这一生已走到尽头,万万不能拖累阿妤,“阿妤,不要管外祖父,去港口登船,离开扬州。”
凤妤说什么都不愿意。
暖阳和两名亲兵在外探听消息,午时带回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北城门被破了,那群灾民疯了一样地围到北城门。扬州守备军也有几万人,却因为疫病的缘故,人心惶惶,没有人敢靠近灾民,有很多灾民身上都有红疹,一看就染了疫病,守备军不想感染疫病,弃城而去。灾民们直接打开城门,城外数万灾民齐齐涌到城内。
凤妤心惊肉跳,把粮食和药材都藏到暗室里,来这座房子就是因为有暗室,可以藏身。她也把苏明和苏管家送进去,让春露照顾他们。
城中几万灾民泛滥,杀烧抢劫再所难免,凤妤沉声说,“港口怎么样?”
“全是离开的船只,富商们一大早就收拾家当离开扬州,港口挤满着人,都等着开船,如今不能去。那边商铺密集,灾民在那边抢吃的,早就堵住了路,刚刚我碰见方姑娘。”暖阳把凤妤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方姑娘说一群灾民闯到她家,见人就杀,像是有人浑水摸鱼,故意作乱,不像是灾民所为。”
“君君怎么样?”
“方姑娘看着还行,他们正在离开扬州,方姑娘让您去港口找她一起登船,可是港口如今怕是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