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谁也不愿意看到喜欢的人因为自己患得患失。”
“嗯,”童跃随口应了声,继而眼睛一亮,差点兴奋的从床上坐起来:“姓任的,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任宣抬手,覆住他的眼睛:“睡觉吧,有什么事醒来再说。”
温和的声音简直像有魔力一般,童跃握住他的手,很快便沉沉睡着了。
一夜无梦。
63冰释前嫌(下)
童跃睁开眼的时候,他又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
床的另一半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余温。
童跃心里一紧,喊:“姓任的!”
没有回应。
童跃蹭的站起来,没想到起的太猛眼前一阵模糊,又晕头转向的坐下,抱住头喃喃骂:“骗子。”
又把他一个人丢在了这里。
一道阴影将他挡住,声音温柔如故,还带了点疑惑:“做什么?”
童跃猛地抬起头,眼前人披着浴袍,身上还带着水汽,显然刚从浴室出来。
他简直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不管不顾一把把任宣抱住,翻了个身将人按在床上,俯身狠狠亲下去。
“怎么了?”饶是任宣素来淡定稳重,也被他的突然袭击弄的有些招架不住,有一下没一下回应着他的亲吻,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一起床就这么热情?”
童跃哪好意思说自己误会他走了的事,摇摇头靠在他胸膛上,听着心跳声从剧烈慢慢转向平稳。
“好了,”任宣推推他:“醒了就快去洗个澡,我来叫点吃的。”
狼吞虎咽的解决完温饱问题,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相互望着一言不发。如果把身上的浴袍换成西装,那简直就是一场商务谈判。最后童跃率先坐不住,问:“我们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任宣坐在沙发椅上,以肘撑着下巴,气定神闲的道:“我在等童经理跟我谈判。”
“……”想说的实在太多,一时童跃竟无从说起,半天才道:“我都知道了。”
任宣嗯了声。
“我们两家父母……以前的事。”
任宣哦了声。
童跃暴躁道:“姓任的!你能不能配合点?”
任宣似乎有点无语:“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你……”童跃想了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们的事,很早之前我妈就告诉过我。至于你,直到我的项目账务出事,童总联系到我,我才知道,”任宣顿了顿,才说:“原来你是他的儿子。”
“那些……你以前为什么不跟我说?”
任宣脸色不怎么好看:“那个人的事,我不想提。”
“姓任的……”童跃心里知道他还是在意,不然又怎么会以那样的方式,摆放一家三口的照片:“你不介意吗?我爸他……”
说着他都自觉难以启齿,又闭上了嘴。
任宣面无表情:“他们之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我也不知道。”
“……”
“我只知道,那个人,明明心里始终有另一个人,却偏偏还要去娶妻生子。”
虽然那口气甚至有丝漠然,童跃听着却依然觉得难过的不得了,忍不住凑过去抵住他的额头,闷声道:“姓任的……”
“从我记事起,他就没有尽过一天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任宣揽住他的腰,勾勾嘴角,“如果非要说我和他有什么牵连,除了血缘,大概就是他那高利贷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