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哥哥给小狗盖上永久的印章好不好?洗不掉的那种。”

“唔……”她有些为难，咬着唇瓣:“会很疼的吧?”

哥哥温柔的注视着她，半响，刮了下她的鼻头:“那就不盖。”

“额……其实也不是不行，只要不太痛就行……”哥哥太好了，搞得她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试图找补道。

哥哥笑了，把她整个身子都环在怀里，用哄小孩似的语气在她耳边亲昵的说:“……我们家宝宝这么怕痛的啊。”

“别害怕……相信哥哥，哥哥不会伤害你的，哥哥宁愿自己痛……”

“……哥哥。”提起‘伤害’两个字，她突兀的想起来前几天发生的事，心神不宁起来，有些伤心的问他:“你真的不会再伤害我吗?”

江彧当然知道妹妹在指什么。

他的心抽疼了一下，无措而艰涩的开口:“对、对不起……是哥哥错了，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如果再犯哥哥就去死，都怪哥哥不好……”

手臂上的沉疴顽疾久违的泛起痒意，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要他赎罪，用熟悉的刀将那些愈合的伤痕再次剖开，就如同很多年之前一样，只有鲜血淋漓的伤口能在肮脏的肉体上扎开一道口子，慢慢流淌出积久不散的郁气。

一双柔荑捧上他苍白的脸颊，妹妹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她放缓了语调、放柔了语气，在喊他:“……哥哥。”

“你是不是又想自残了?”

“不可以，明明你答应过我的，要向爱护我一样爱护自己的身体。”

“……可是。”他苦笑着说:“哥哥没有做到。”

她摇了摇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也不会再提起，只是你答应我好不好，不要再伤害我了，也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如果哥哥做不到，那我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原谅你。”

他凝视她良久，才垂眸，静静说:“好。”

不知怎的，祝清柠这才像是彻底舒了一口气，感觉心里都放松不少，索性趁热打铁的提出:“哥哥，我明天要回宿舍了。”

害怕他做出反应，她急忙补充说:“我还没毕业呢，学校还有些事要我本人过去，而且我来你这儿来得急，衣服也没收拾几件，总之……我是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