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觉醒,回头就去派人打探下消息了。
看看近些年时间,有没有与那具远古战甲有关的消息。
星际时代,星域与星域之间的消息往来不再是那么孤寂,而是十分频繁的。
如同远古战甲这种东西,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神物,必然会有些消息才对。
抱着这个想法,玛立克多又再次抬起头,望向眼前的巨大金龙树。
在他的身前,巨大的金龙树展现在那里,巨大的树冠舒展,十分的美丽。
那金色的叶片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十分璀璨,其上带着某种独特的纹理,很是特别。
仔细望了眼前的金龙树一眼,玛立克多才转过身,直接离开了。
他不清楚的是,在他观察金龙树的时候,有一双视线同样注视在他的身上,正在暗地里观察着他。
等到他转身离开,那一道视线才收了回来,恢复平静。
“已经发现了么?”
另一边,感受着玛立克多的离开,陈恒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独自笑了笑。
他的肉身,此刻仍然还在金龙树内孕育着。
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自然要做好一些防护措施。
因此玛立克多刚刚到那里的时候,陈恒便发现了,并通过自己还在孕育中的肉身观察着玛立克多的动作。
从他的口中大概可以了解,玛立克多此刻多半已经了解了他的来历。
不过,这也并不重要。
反正对于自己的来历,陈恒也并没有丝毫要掩饰的意思。
而且以玛立克多的性子,此刻多半还没有将陈恒与那一节残骨联系起来。
甚至,对方有可能将残骨中的那一具远古战甲,当做是自己隐藏的手段,准备用来防范陈恒呢。
这并不奇怪。
古纳丽此前已然将事情经过告知玛立克多。
玛立克多也知晓,那一节残骨中有着自己的意识。
不过陈恒过往并未真正在古纳丽面前现身过。
以玛立克多的角度来看,多半还会以为古纳丽所感受到的莫名意识,是远古战甲自身的意识呢。
这并不奇怪,甚至很合理。
因为远古战甲这等神物,本身的确是有着意识的。
一时半会之间,他应该不会将其与陈恒的存在联系起来。
至于以后,就未必了。
“不过经过这件事,古纳丽应当也成长了些.......”
站在原地,陈恒心中闪过种种念头:“恰好,对于奥利尔家族血脉的研究,也已经到了某种程度了。”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探索与研究,对于奥利尔家族的研究,陈恒总算有了些眉目,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说起来,这一份进展,还与此前的收获有关。
陈恒此前从红莲会内带回来的那一份黑王祭典给了陈恒很大的灵感。
那一份黑王祭典对于菲利普等人而言,仅仅只是一个构建法阵,用来提升自己的手段。
但对于陈恒而言,这其中却蕴含着大量的讯息,甚至有对于本源的深刻认识。
正是通过这片黑王祭典,陈恒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从另一个角度解析了奥利尔血脉的部分力量。
安静宽敞的实验室内,陈恒缓缓走向前。
巨大的实验台上,一个巨大的印记已然逐渐成型,慢慢被刻画而出。
认真观察可以发现,这个印记与此前陈恒所刻画的十分相似,只是在细节之处有很大的不同。
而且这一次,这个印记完整的很完整,并没有被中断,被完整的完成了。
望着眼前成型的印记,陈恒的脸上露出微笑。
眼前的血脉印记,便是陈恒研究的成果。
奥利尔家族血脉所潜藏的诅咒,实际上是一种蜕变。
陈恒通过对其血脉的研究,将其大概的远离浓缩整理,终于研究出眼前这一种手段。
这种手段被陈恒命名为绝地之印。
通过这种手段,可以大范围的将人的潜力绽放而出,在短时间之内催动一个人的血脉之力,让其在短时间爆发。
简单来说,就是爆种。
通过这种手段,可以获得类似于奥利尔家族的诅咒之力,在短时间内,种下绝地之印记的存在实力必然会大大增强。
不过这种实力的增强,其实是通过透支自身血脉潜力来达到的。
血脉的潜质越大,通过这种手段增强的实力也就越大。
同时,实力提升的越快,自身的血脉也会变得愈发不稳定,最终只有两个下场。
要么在不断的刺激与拔高下完成血脉的升华,成为更加高等更加强悍的存在。
要么,就会直接在不断的提升中崩溃,被绝地之印记的力量所吞噬,变成一个失去所有理智的怪物。
其结果便如同爆发了诅咒的奥利尔族人一般,容易血脉突变,变成一些失去理智的怪物。
当然,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正常人完成血脉升华的可能性很小,变成怪物的可能却是极大的。
就如同奥利尔家族的族人一般,一旦爆发了体内的诅咒之力,那么多半就会变成怪物,极少有幸免的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陈恒将其命名为绝地之印记的原因。
因为一旦种下了这种印记,那就真的是九死一生,若是没有完成血脉蜕变,那就是死路一条。
不过纵使如此,这也是一种十分不错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上,天赋强大的存在,究竟是稀少的。
现在有这么一种能够让人迅速变得强大的手段,相信愿意使用的人一定不少。
至少在此刻,陈恒就已经能想到绝地之印的许多手法了。
他心中闪过种种念头,随后转过身,就这么离开了这片区域。
而在此刻,另一边。
安静黑暗的殿堂之内,一个老者默默起身,望向了四周。
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区域,四周分外的空旷。
在这片区域中,老者独自伫立,此刻默默叹息了一声。
“这就是你来迎接我的方式么?塔里露........”
他独自叹息一声,轻声开口说道,言语中似乎带着种莫名的意味。
“很遗憾,菲利普。”
远处,一个女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听上去有些刺耳。
“你太过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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