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侧脸并没有余温。
他拨出去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性听清要求,只是在心里感慨:他四十多岁了还在打苦工,但有一个女孩,二十岁生日礼物,即将得到价值连城的钻石。
季允之丝毫没有被商忆的演说打动。
他仍然不相信世界上存在意义这种东西。
但已经单方面做出决策。
他会让所有苦难,永久远离这个女孩子。
她不需要被留在台风天。不需要在任何恶劣天气里,证明她的坚毅。
如果她对项链的排斥情绪是基于八十万的可见性,他干脆给她她根本无法想象的好了。
这很好解决。
下午,岑清岭打来电话。
季允之盯着电脑:“我真希望他能闭嘴。”
“上次那个伊朗女画家的画我不是拍了?下个月香港有类似风格的艺术展,他来告诉我而已。”岑清岭停一停,“澄澄说,那孩子特别好。”
“十九岁了。”
言下之意,不是孩子。
岑清岭嫌弃:“你都二十七了。”
季允之懒得回。
“要不,带回家看一下。”岑清岭弯腰,拨了拨绣球的花瓣,“虽然人家年纪小,但你不小了。”
儿子又开始懒得说话。当母亲的也没办法,顿了一顿,又问:“钱打算怎么走?”
季允之答了。
“你等着挨骂吧。”岑清岭翻白眼,“你爸不是一点都不知情,本来就在骂你出格。等他知道,你吃不了兜着走。别到头来,反而把小女孩架上去。”
季允之不吭声,估计压根没在听了。
“允之。”岑清岭喊他的名字,“她年纪还是太小,不管怎么说,最后都别让人受委屈。澄澄也说,那女孩喜欢你。”
“但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喜欢你”。
这简直是她这几天说过最动听的话了。
口中说着“灭绝”、“迁徙”、“割舍”,目光里却满是依恋。
他终于打开手臂,她就扑进来。
“你有点点喜欢我了……有一点点了,对吗?”她的头发铺开在怀里,脸颊红着,“我可以继续努力,对吗?”
他原本想告诉她,或许是她想要的东西,丝毫不值得她投入虔诚。
但最终没有说。
只是俯身,吻一吻她额头。
女孩眉眼万分潋滟,像终于得到;得到和他之间,最珍贵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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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单一维度打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