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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约如食言了,到毕业也没去找林字湾。反而是林字湾来了两趟,但夏约如忙到凌晨,倒头就睡,没空陪林字湾。

夏约如看着定下的毕业时间,打算回国一趟。有了打算,她看了机票,收了两箱行李。

床前的柜子堆满了纸张和各样的笔,夏约如抽出一张废纸,一支一支笔划过去,不出墨的丢进了垃圾桶。拔了几支笔后,她习惯了这串动作,麻木地拔笔盖、划线再判断是留下还是扔掉。她又拿起一支笔,熟练地攥住笔盖,两只手向外使力,却发现怎么也拨不开。她收起胳膊,仔细看这支笔,发现了一个接口。她顿了顿,起身找了根线连上电脑,点开文件从头看。视频画面里是熟悉的摆设,夏约如住了将近四年。看了开头的几分钟,见过千万遍的脸终于离开画面。夏约如知道了这支“笔”的主人,把它收进包里,正好回国还给他。

夏约如下了飞机。来接机的夏平言心疼她,问是不是太忙了,睡不了多久。夏约如朝爸爸撒娇说是。

夏约如落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在街边吃了个夜宵,夏平言到家跟夏约如讲:先睡觉,行李明天再收。夏约如应下,闭眼躺了会儿,听到鸟唱歌了,没有睡意的她起来把行李整理了。沉青禾一早来看,直感慨夏约如勤快了。

夏约如化了妆,约了朋友出去玩。傍晚时分,林字湾开车来接。车停下,夏约如握手伸进林字湾的衣兜里,还了“笔”,开了车门,早早说了晚安。林字湾笑着道别,拿出夏约如放下的东西,定睛一眼,心却凉透了,他顿时感觉呼吸不畅,他忙说“不是”,抬头一看夏约如已经甩上了车门。

吃过晚饭,夏约如说是散步,不要陪同,一人出来就近找了药店,店员给了几粒安眠药,或是褪黑素。夏约如不记得了,她就着牛奶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很久时间,夏约如没再见过林字湾,林字湾也不再来找她。夏约如毕业的那天也是,她左转右转,摄影师问她是不是在等人,夏约如听出摄影师语气中的烦躁,不好意思地否认,摆正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