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宸焕深呼吸,眼不眨心不跳地开始给江宴渊泼脏水,“长赢姐姐你不知道,江宴渊为人浪荡,常常与酒友喝到天明,还多次拒婚悔婚,人人都说他心里藏着一个人呢。”
没个正形儿是真的,到还不至于浪荡,喝酒是真的,是不是夜不归宿他就不知道了,拒婚是真传言也是真。
他也不算造谣吧,江宸焕安慰自己,脸上没一点心虚。
戚长赢压根没注意他的话,满眼都放在手上的剑了,她想找个人分享自己得了把好剑的喜悦,江宸焕不懂剑,而且现在对江宴渊意见这么大,她何必找不痛快。
她收起剑,不耐烦道:“怎么说二皇子今日也做得并无错处,为何要在背后议论?算了,我出去一趟。”
江宸焕没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又不敢挽留,闷闷道:“好,晚上回来吗?”
“嗯,回。”戚长赢随口答应,话刚落下人就不见了。
江宸焕站在门口,手指死死摁在门板上,指尖都用力到发白。
戚长赢去找了夏诏,如她所料,夏诏同样表现出对这把剑的喜欢。
“是三皇子赠你的?”
夏诏表情古怪,搭在剑鞘上的手松了又松。
“不是,是二皇子。”戚长赢把剑拔出来,室外阳光下剑身泛着淡淡的光泽,她猛地挥剑,操练场的木桩子都被她划深深的痕迹。
夏诏从背后握住她的手,“不,你这样剑身会受损的。二皇子为什么会送你一把这么好的剑…”
说着说着他就愣住了。
他忽然想起某一年的秋狝仪式上,江宴渊就带着这把剑,他亲口说过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带在身上以求母亲庇佑,让他能夺得此次秋狝的第一名。
那次秋狝他也确实独占鳌头,皇帝还高兴得赏了好些东西给他。
夏诏也因此剑稀奇多看了两眼,如今才能想起这件事。
戚长赢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给她就给了,这剑还那么好,她没道理还回去。
“此剑是二殿下母亲的遗物。”
夏诏还是选择把这件事说出来,同时也在观察戚长赢的反应。
她没什么表情,非常平淡,是谁的遗物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她只是觉得很莫名。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免不得怀疑,她此前是否与江宴渊见过面。
否则他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更不会今日来江宸焕府中只为了邀请她赴宴,更更不会留下那个莫名其妙惹人遐想的字条,还巧合地捡到白玉簪子,还当着江宸焕面前还给她。
挑衅江宸焕是其一,其它的原因呢?
戚长赢沉默,是越发期待明天了。
夏诏见她没反应,心里放松,暗道自己只会瞎想。
也许二皇子送这些是向江宸焕示好呢?他也没夺嫡可能,站队江宸焕也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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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渊马上能到手了,属于一个主动献身,送上门的小戚自然是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