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变得艰涩起来,她将脑袋转向车窗外,呼吸都变得刻意起来。
“我下午有事儿不过去了。好。”
林文昊挂断电话,刻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她将脑袋靠在座椅上,神情并未有任何的变化。
眼底掠过一抹失落,暂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这么沉默起来。
“在这里放下我。”蒋若晴淡淡开口,手微微攥起,眼底是化不开的忧伤。
林文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泛白,并未停止,“小晴,一定要这样吗?”
“那你想怎么样?我结婚了,你也要订婚了,当初是你提出分手的,现在又来找我干嘛?林文昊,你能不这样吗?”她的话说的很决绝,但是相比半年前的林文昊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在爸爸被抓的第二天早晨他打来电话说分手,没等她问电话就挂断了。她不相信就跑去他的家,却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这半年来她从不接受到接受,从爱到恨,从痛到痛的麻木,半年后他出现在她的面前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怎么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她就像是个大笑话。s3();
“小晴,你就当我在犯贱吧。”他一字一顿的咬着这几个字眼,嘴角染上一抹苦笑,“我就是想离你近一点。”
“你太自私了。”
蒋若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浑身疲惫,竟然在一瞬间泛起困来。
她何必管他,她在心底默默的说着,脑袋靠在座椅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她已经完全处在一个陌生的空间了,她猛地惊醒,四周围看了一番,却撞到了林文昊的眼睛。
下意识的蹙眉,沉声询问,“这是哪儿?”
“酒店,你在车上睡着了,我就带你来这儿了,去洗个澡?”他温和的笑着。
蒋若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掀开被子,“我要回去了。”
“洗了澡换身衣服再走吧,你似乎在发烧。”林文昊指了指旁边椅子上的衣服。
蒋若晴这才察觉到嗓子有些疼,应该是落水之后又出来吹风生病了,她没有理会他,尽自走到浴室。
洗了澡舒服了很多,但是却没有穿他买来的衣服,而是穿了自己的衣服。
“饿了吗?我叫了晚餐,应该快到了。”
她真的不知道林文昊到底是怎么做到面对她这么面不改色的,难道心底就没有半点的愧疚感?
就在她沉默的时候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便匆匆的走向阳台接电话,“婉儿,什么事儿?”
蒋若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任何犹豫快速走到门口开门出去。
脚很疼,走到外面才发现竟然忘记换鞋了,居然穿着酒店里的拖鞋就跑出来了。
她实在是受不了跟林文昊共处一室了,尤其是他那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而此时蒋家,程以琛猛地钻出水面,右手紧紧的攥着一件什么东西,他微微张开手,一条挂着珍珠的手链展露在他的面前。
“好美。”守在一旁的蒋琪琪连声称赞。
程以琛面色苍白,头重脚轻的上了岸,看也不看她向屋内走去。
此时天都已经黑了,他整整找了一下午!面上染上几分焦急,他担心蒋若晴出事儿。
“以琛,你的东西找到了?二叔今天下午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吗?”蒋长国讨好般的凑上来。
程以琛浑身湿透了,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无心纠缠,“不记得了。”
蒋长国的脸瞬间僵住了,这脸打的啪啪啪的疼,还想再多说什么,却看到他急匆匆的离开了。
一路赶回家里,顾美娇看到浑身湿透的程以琛,面上立即一惊,心疼道,“儿子,你这是干嘛去了?浑身怎么湿漉漉的?王妈赶紧煮姜汤。”
“妈,我还有事儿。”他急匆匆的上了楼,但是很快便又跑了下来,焦急的询问,“小晴呢?她没回来?”
车子明明停在家门口的,那小晴怎么不见了?心瞬间慌了起来。
顾美娇的眼睛一挑,语气瞬间冷漠了下来,“妈把她赶走了,又蠢又笨,还把手链弄丢了。”
“什么?你把她赶走了?”程以琛大声质问,“她跑去哪儿了?”
“妈怎么知道?儿子,她说要跟你离婚呢。”
程以琛的身体一僵,薄唇紧紧抿着,“不可能。”
说完匆匆的离开了。s3();
“这臭小子简直要气死我了!”顾美娇看他的模样心底恼怒,这模样简直让她看到了五年前的一幕一样。
儿子为了那个女人也是这么奋不顾身,最后呢?还不是分手了?所以说他真是傻透了。
蒋若晴走到a大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a大门口周围全部都是卖小吃的,她饿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小吃美味的香气源源不断的涌来,肚子咕噜咕噜唱的更激烈了,她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到店面门口,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才拿出钥匙就感觉一个黑影向她这边走来,该死,不会遇到打劫的了吧?
转念一想这里这么多人应该不会出事儿,她多心了,快速的打开门还没进去,便被人攥住了手腕。
她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声尖叫起来。
“别叫,别叫,是我。”
略带熟悉的男声响起,她打开店面里的灯这才看清竟然的楚泽?他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呀?”
蒋若晴小脸一?澹?人?磕训浪?谡饫锏攘怂?徽?欤磕撬??且恢辈焕茨兀克?惨恢痹谡舛?龋
心底一暖,对他的好感竟然提升了不少,“进来吧。”
他倒是不客气,大步走了进来,拿出两个垫子铺在地板上坐上去,而蒋若晴则磨磨蹭蹭的走进来。
脚掌又起了好几个水泡,一走就疼,这一下午一直在走路,真是累惨了。
“你脚怎么了?”楚泽看出她的不对劲连忙问道。
“起泡了。”她坐在毯子上直接将拖鞋甩到一边,脱掉袜子看着脚上的水泡。
左脚三个,右脚两个,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眉头蹙起来,难怪这么疼了,居然长了五个水泡。
“你去爬山了?”楚泽打趣道。
“从城东走到城西,不长水泡才怪。”她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柜子前拿出一盒牙签。
“战斗力不错呀,你没病吧?”楚泽哈哈大笑起来,“不然就是你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