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犹豫迟疑的时候,沉江城已经将所有衣物都褪下,赤裸地站在他面前,镇定自若地道:「你也不是真的不想要,何必刻意拒绝我?各取所需罢了。」他的低语像是某种带着魔法的咒语一般,奇异地安抚了周乐言躁动不安的情绪。
周乐言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是,我也想要……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微微一顿,撇了撇唇,露出一个像是苦笑一般的神情,「你不是恨我吗,为什么还要……」
「你不也是。」沉江城反问,「你自己说过的,你也恨我,但是你却一点都不排斥我对你做的事,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周乐言被他一噎,简直无话可说。
这件事情他原本不愿意深想,但是沉江城这样一说,好像在那些怨恨之下,他还对过去的旧友留有一丝怀念,所以才能那么轻率地接受这种行为,反过来想,如果他是这样的话,沉江城又何尝不是呢?他们或许在性方面都是随便的人,但是在对待彼此这件事之上,真的能够像对待旁人一样随心所欲吗?
周乐言想到这里,不知何故,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既想笑,又想哭。
「别说了,要做就做。」他终于认输一般地说道。
沉江城没有说话,却露出一个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
周乐言关了灯,脱下身上的睡衣,光着身子爬上床,沉江城突如其来地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他猝不及防,登时栽倒在柔软的枕头上,唇也被沉江城堵住。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而这点也令他感到安心,察觉到沉江城的手在他身上游走抚摸,周乐言犹豫片刻,也仿效着对方的举动,在平滑结实的胸膛上抚摸起来。
那里摸起来跟女人完全是不一样的触感,像是不同的物种,一点也不柔软,但感觉却也不算太糟糕,至少周乐言并不觉得恶心;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人是沉江城,或者是因为他对同性本就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反感,然而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他决定暂时把这些困惑跟睡衣一起留在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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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江城不断地碰触抚摸他的身躯,周乐言感到身上如同起火了一般,又热又烫,浑身都泛出一层薄汗,大腿无意间碰到沉江城早已起了反应的器官,他忽然想起先前沉江城为他作过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迟疑。
他用手摸过那里,回想起来也不怎么排斥,一时又记起先前沉江城曾经含着那个残缺的部位又舔又吮,想来那大抵是同性做爱之间常有的事情,相较于夹紧大腿被沉江城摩擦两腿间的位置,或许能换种方式替对方解决——反正就像沉江城说的一样,各取所需罢了。
想明白这一点,周乐言起身,将沉江城压在下面,对方从善如流地配合着他,周乐言顺着平坦的胸膛与紧实的腹??部轻轻吻了下来,最后摸索着握住对方的性器,试探地含住了前端。
沉江城没有说话,但从那一瞬间变得急促的呼吸与骤然绷紧的身躯看来,对方显然很吃惊。
说不出为什么,周乐言隐隐有些得意,含住前端轻微地一吮,沉江城的性器登时胀得更大,也变得愈发坚硬……他第一次做这种事,除了感到些微不适应之外,倒也没有觉得特别反感,沉江城的那个地方尝起来没什么异味,只有一点点沐浴乳的香气,显然他过来之前已经沐浴过了。
周乐言意识到自己并不觉得恶心,索性便顺理成章地做了下去,不仅舔弄着前端,甚至还试探着含得深一些,用柔滑的口腔抚慰对方;沉江城的反应相当耐人寻味,手指扣紧了他的头发,也不知道究竟是想要将他按下去,抑或是拉开他的脑袋。
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