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不对劲。
他如此想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会握着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却不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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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江城忽然发出一声喘息。
这声喘息让周乐言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他的手还握着对方下身,像是手淫一般,下意识地抚弄揉捏,沉江城伏在他身上,低下了颈项,整张脸埋在他肩上,像是被扣住了要害一般,毫无任何反抗的举止,周乐言的动作显然让他失去了往常的镇定,靠在周乐言肩膀处的脸颊居然是灼热发烫的。
明明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相当荒唐,甚至不合常理,但在听见沉江城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之后,周乐言却像是忘了自己对同性的牴触一般,手指自动地解开了沉江城的裤头,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握住那个部位,熟练地套弄着。
沉江城不甘示弱,抬头在他颈项处亲吻起来,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又啃又咬,周乐言出了一身热汗,感觉浑身发软,唯有下身一阵胀痛,即使那个器官已经只剩一小截根部,该有的感觉却从来没有少过,叫他难以忍耐地动了动腰部。
对方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异状,一边舔他的颈项,一边伸手去揉搓那个地方,周乐言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而沉江城的动作却比他快了一步,攫住那个部位后很快就熟练地爱抚起来,周乐言浑身虚软,气息急促,难堪地意识到自己确实一点都不牴触沉江城的碰触,相反地,甚至还乐在其中。
两人抚慰着彼此的下身,快感愈发浓厚,周乐言索性不再多想,全心沉浸于这场荒诞放纵的情事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热液沾湿了他的手心,周乐言从快感间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那是什么,手上的东西如烫手山芋一般,甚至弄湿他的手腕,他有些尴尬无措,刚想开口要沉江城拿纸巾来,沉江城就捉住他的手往下一拉,令那些液体沾湿他自己的下身,接着低声道:「你自己弄。」
周乐言一阵窘迫,然而他现在的情况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丝毫没有与对方讨价还价的空间,再说沉江城颇有先见之明地早早关了灯,他咬了咬牙,索性按着对方的命令,一边抚慰着自己,一边回应着沉江城的吻。
片刻之后,沉江城的手也挪了过来,与他手指交缠,一起抚弄那个部位,甚至还揉捏着底下的囊袋,周乐言一时没忍住,情不自禁地射了出来,手上一片湿漉漉的,转而想起自己的体液跟沉江城的混在一起,无分彼此,连耳根都像是烧了起来一样的烫热,心里说不出是羞耻或者困窘,偏偏气息又尚未平静下来,于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大口喘息。
沉江城还压在他身上,周乐言有些倦怠,推了推对方,岂料沉江城却将他的手拉过去按在下身上??,周乐言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沉江城一句话也不说,即使周乐言想抽回手,也只是牢牢按住了那只手,不允许他离开。
周乐言别无办法,只好握住那里,又一次套弄起来。
沉江城突如其来地垂首附到他耳边,如同幼时对他撒娇一般,轻声叫道:「乐言……」
这是许久以前的称呼了,周乐言全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