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
贺川终于开口了:“老逞能有意思?上去!”
蒋逊瞟他:“你吃枪药了?”
“我来。”贺川冲次松说了声,牵走了骡子,走过来把蒋逊的胳膊一拽,“上去!”
蒋逊甩开的手:“你一大早吃错药了?”
贺川冷着脸:“要我抬你上去?”
蒋逊抬杠:“你抬啊……啊——”
贺川弯了下腰,将她后膝一搂一提,转眼扛到了肩头,蒋逊刚喊了声,就被他一把甩到了骡子上。
她毫无准备,又头一次坐这种有温度带骨头带肉的家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胡乱按着身下软呼呼的骡子,喊:“贺川!”
骡子有些燥,次松连忙摸着它的脑袋说话安抚,贺川把蒋逊拉起来:“坐稳了!”
蒋逊坐正了,心里来气,踹了边上的人一脚:“滚!”
贺川拍了拍衣服,顺手把背包甩上去,面不改色说:“别瞎动,骡子发疯跑起来要你的命。”
蒋逊接住背包说:“我看你比骡子能疯!”
十几个马脚子,大部分人都骑着骡子赶路,个别几个舍不得骑,一直步行,次松要陪他们,一开始也没想到让女人骑上去。
蒋逊坐上了骡子,他们的脚程就快多了,眨眼就走了大半的路。
蒋逊披着擦尔瓦,晃晃悠悠的,更像是来旅游。边上的人脸有点冻红,略显疲态,也许想提神,这一路已经抽了两根烟,要抽第三根的时候,烟盒已经空了。
贺川说:“包!”
蒋逊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没理他。
贺川又说了声:“包!”
蒋逊把包往边上一砸,贺川稳稳接住了,打开拉链翻找香烟,突然听见一句:“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
贺川侧头看她一眼。
蒋逊仍旧看着前面,凉凉地说:“像娘炮,这么一看,你戴耳钉还挺合适。”
贺川拎着包,也不摸烟了,凉笑了声:“怎么,不搭理你,就是娘炮了?”
蒋逊睨他:“你吃枪药的样子跟女人来大姨妈一样,不是娘炮?”
“这就叫枪药?你还没见过我真吃枪药。”贺川把包还给她,顺了顺骡子的脖子,从次松手里接过了牵绳。
走了一会儿,蒋逊漫不经心地问了声:“你吃醋了?”问完,她心里却否定了下。
贺川回头看向她:“想什么呢?”
“你吃醋。”
贺川笑了:“我像吃醋?”
像,但是没道理,这不是他的性格,可却没有其他合理解释。蒋逊说:“像。”
贺川说:“你也有自恋的时候。”
蒋逊问:“那你板什么脸?”
“我跟你板脸了?”
蒋逊说:“贺川,你这样有意思么?别冲我发这种小脾气,不像个男人,我也烦这套。”
贺川打量了她一会儿,又一声不响地转回了头。
很快跟次松他们道别了,贺川给对方几张钱,对方死活不要,最后硬塞进去,次松把自己的干粮一股脑的全给了他们。
越野车停在小道口,车身被雪完完全全覆盖住了,贺川把车里的木棍拿了出来,和蒋逊一人一根掸雪。
没想到以防万一的木棍居然能派上这样的用场,蒋逊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