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太虚道人,久闻墨晔国小公主的大名,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白胡子老头说话倒是谦卑有礼,举止也相当得体。
墨练衣若不是早从麟那里了解了这个老头子的情况,否则还真的会被他的这一种谦和有礼的形象给蒙混过去。
看来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太虚道人投奔了离君无的麾下,那真是臭鱼找到了烂虾,一路货色。
墨练衣眼皮也没有抬上一抬,完全无视那太虚道人的神情。
不过她口中还是慢悠悠的说道,“本公主还道是谁呢?原来是离朔国君搬来的救兵啊!”
“墨晔国小公主此言差矣,老夫乃离朔国君的忘年好友,岂是救兵之说呢?”
那白胡子老头一手轻轻捋着下颚上不算茂密的一搓花白的胡须,一只手不停的在袖中结印设法。
这种言语上拖延,实则是故布障眼法的伎俩哪里逃得出墨练衣的一双紫眸。
她早就知道这老头来着不善,所以也早早催动了真元之气,在体内形成了防御,而且脑海之中的臆力将她的心智包裹。
如果太虚道人使出幻觉之术,她也好提前应对,免得一个不留神着了他的道。
“是吗?可是本公主怎么发现太虚道人已经开始结印布阵,这是要杀本公主一个措手不及啊!这样还不算离朔国君的救兵,那难道太虚道人甘心做听凭离朔国君差遣的一只忠心耿耿的狗。”
墨练衣说得云淡风轻,完全显不出一丁点儿的恶毒之意,可是太虚道人听到耳中却异常刺耳。
“你,你竟然敢如此侮辱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