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捂着头,眼睛里泪水打着旋地要往下落,而白少桀则退后两步,沉着脸摸下巴。
这一疼,苏子衿算彻底醒了。
她泪眼汪汪揉着额头,看白少桀黑了脸,不由先发制人:
“陛下吓唬人做什么,真是吓坏妾了。”
白少桀瞪了她一眼,心想这会儿胆子倒是挺大,还知道先声夺人。
“不吓唬你,你能醒吗?敢在书房睡觉的,你还是头一个。”
苏子衿眨眨眼睛,任由泪水滑落,也不知道陛下下巴为何那么坚硬,磕得她现在整个头都还在嗡嗡作响。
“是妾都错,陛下万万不要生气。”这个时候,苏小主的厚脸皮就很管用了。
白少桀见她都哭了,又软声求饶,那丁点气也都消散,这会儿反而有些别扭。
“无妨,坐吧,”他说罢,见她一直揉额头,又道,“若是还痛,一会儿便叫太医过来瞧瞧。”
苏子衿低着头,悄无声息笑笑。
陛下这个人,真如小全子所言,是个极心软的。
小姑娘两滴泪,他就什么都不计较,又操起心来。
苏子衿摇了摇头:
“多谢陛下关心,妾无事。”
说完,两个人就又都冷场。
说起来,除了赏月那一日,这是苏子衿跟白少桀说话最多的一回了,难得说得还是正经事,这个感倒还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