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踩着最后一个镜子，成功落在出口的时候，浑身的细胞似乎都在颤栗。他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呼吸，如同飞翔一般的感觉缠绕在身，久久不能离去。

“开什么玩笑……真的成功了？”宣纸嘴巴微张，在他的眼中，只见几个闪烁，钱仓一就出现在出口位置。

小钻风笑了下，嘴部的肌肉几乎没动，不是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十分自豪，钱仓一做的事，对宣纸来说十分惊讶，但对他来说却不同，站在对面的演员，理应能做到这些，甚至能做到一切。

“对他来说，这不算什么。”小钻风轻声回了一句。

宣纸撇了撇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呵，这么自信吗？因为他是地狱归途的队长？”

小钻风转过头看着宣纸，“因为他是英雄！”说这话的瞬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这一刻，人性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宣纸错愕，不是因为小钻风的话，而是眼前的小钻风，让他回想起了他第一次在工厂遇见的那名演员，他几乎无法将眼前的人与当时的人联系起来，两者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人，所以他一直在提防，但这一刻，他终于不再怀疑，眼前的人就是小钻风，货真价实。

第1879章分隔两端

忽然，小钻风微微皱眉，鼻子嗅了嗅，“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宣纸闻了下，挥之不去的奇特臭味唤醒了他脑海中糟糕的记忆，虽然气味已经没有当初浓烈，但依然带有绝对的标志性。他脸色大变，转头对小钻风说“乌有来了”，不过只有嘴唇在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虚数之铠为乌有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但副作用却也在虚数之铠被破除后显现，日积月累的垃圾让虚数之铠内部臭气熏天，而这类在时间夹层中的臭味也逐年累月在乌有身上积攒，虽然他能够凭借忍耐力忍受，但并不能让气味消散，而且，甚至连“重生”都无法让其完全消失，最多只能减轻。

小钻风看明白了宣纸的意思，右脚轻轻点了点地面，先前制造的镜面还留有一片，他的脚尖伸进去少许，通往镜中世界的门已经被他打开。

宣纸没有废话，直接跳了进去，而等宣纸进去后，小钻风也进入了镜中世界。

另一边，钱仓一回头看着两人，他正准备说接下来的计划，但是在看到两人的动作之后，他将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并且马上向前走，离开平台能够看见的视野范围。

未来的路如何去走，他心中还没有一个完善的方案，之前制定的方案全部是基于乌有只有一人，即便乌有能够将过去的自己拉过来，也多半是在将死的瞬间这么做，因为回魂尸之灾并非完全没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