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关武没有头颅,可是左手的力道,让钱仓一对关武还活着这件事没有丝毫怀疑。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钱仓一带着关武向前走了一步,十分艰难,“等等,难道说……”
既然看不见摸不着,那就把那东西叫做鬼好了。鬼显然可以在攻击一个人后攻击另一个人,刚才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鬼显然不想让我们几个人离开,结合这两点,鬼会做的事情,不应该是让关武的头消失,而是让我的脚消失。这样一来,我和关武都没有行动能力,无论做什么,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从符合逻辑的角度考虑,却无法和事实相匹配,有两种可能:
第一,我十分特殊,他没办法像对关武一样对我做同样的事情。从人的角度考虑,我没有三头六臂,所以,问题应该出在地狱电影上,我能够知晓地狱电影的存在,如果是这样,那么鬼可能也还和地狱电影有关;第二,鬼并不纯粹,他不让我的脚消失,是故意的,目的是为了玩弄我,就像竞技游戏中的高玩玩弄菜鸟一样。
将脑海中的思绪整理后,钱仓一感觉自己将理智从恐惧的深渊中拉了回来,他认为第一种想法更合理,但是,之前的失忆却让他不得不倾向第二种可能——鬼在玩弄他,而且,现在鬼就在一旁窥视,直到玩腻的那一刻再动手。
“我不会丢下你的,关武。”钱仓一将左手抬起,紧紧握了关武的手掌一下,接着,带着关武累赘的身体继续前进。
这就是你的想要的吗?既然你想要欣赏我痛苦的表情,那我就演给你看,只要你让我活着,就是在不停给我机会!
钱仓一在心中说,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适应眼前的诡异状况,而且,能够很快抓住问题的核心,并且思考出解决办法。虽然有长期联系的原因在,但他有一种想法,他可能是天生的演员,仿佛起点就比普通人要高上一大截。
很快,钱仓一来到木门前,而在这期间,关武再没有身体部位消失,这与先前的女生不同。
木门内十分昏暗,上方灯光的角度根本无法照亮屋内。
钱仓一右手拿出钥匙灯,照亮屋内,接着,没有犹豫,右脚踩了进去。走进屋内,他的耳边传来了婴儿小声啜泣的声音,他一步一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并且嘴里不停念道:
“关武,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当然,这些话不是说给关武听的,因为他知道,关武听不见,这些话是说给看不见的鬼听的。
他来到声音的源头,在灯光之下,是一个红色的襁褓,里面没有婴儿,只有一个白色枕头,哭泣声正是从白色枕头处传来。
钱仓一弯腰,伸手抓住红色襁褓,正打算提起,忽然,手腕被一只灰白色的手钳制住。
“我的孩子,不要带走我的孩子。”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可是却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男人的声音,像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