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复仇？向谁复仇？”鹰眼继续问，不过，语气不带丝毫疑惑，更像是老师在向学生提问题，问题中的“我”指代的是其他人，而不是自己。

商场外，无论是杨帆还是其他士兵，听到这两个问题，神色皆变。

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不是网民，不是记者，不是带着好奇心的万千普通人，而是对他们的行动了解，而且已经复仇组织成功的前雇佣兵。

这两个问题不是询问，而是责问。

无论他们如何欺骗自己，如何自我催眠，正义始终客观存在，他们心中同样有一杆秤，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正义还是邪恶，是无可奈何还是不把人命当回事，他们心中都十分清楚。

杨帆脸色白了不少，心理素质强大的他不会轻易崩溃，因为他有必须要守护的家人，无论鹰眼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选择背叛，但是，一切都改变不了这件事即将发生的事实，如果现在有鹰眼这样的人在，那么，以后还会有同样的人前来复仇，一旦到时候将一切全部公布，整个世界依然会乱套，世界秩序将会彻底改变，他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

“不是复仇吗？果然……”杨帆给出自己的回答，他故意装作没听出鹰眼话中的真正意思，接着，他没等鹰眼回答，继续说道：“……你想要钱还是职位？我都可以满足你。”

商场内没有给出回答，一时间，整个商场都陷入到沉默当中。

当鹰眼拖住杨帆的时候，钱仓一再次趁机离开，这次，他彻底脱离包围圈，来到商场不远处的街道上，不过鹰灵并没有返回，而是带着钱仓一朝侧方走去。

“原来鹰眼想让我将这些暗哨全部解决。”钱仓一看见一颗大树上蹲着一名狙击手，于是利用技能悄悄摸过去，来到树干旁边，他掏出从狙击手身上搜来的匕首，在时停期间爬上树，轻松将狙击手结果。

现在的他，宛如一名游荡在包围圈外的幽灵，正一点一点消灭蹲点的狙击手，为鹰眼扫清路障。

“复仇？鹰眼想要的是复仇？根本不是世界和平，这么说来，第三个选项的确可能不存在，鹰眼的犹豫，或许是为了那些和他同样遭遇不幸的普通人。”

鹰眼和杨帆的对话，钱仓一听在耳中，当他知道这一点后，心中对鹰眼的怀疑又降低少许，毕竟，“世界和平”这种理念虽然很伟大，但是太美好，而且，连高位存在地狱电影和终焉之地间都不存在“和平”，更何况是人类文明，即使他生活的现实世界，依然有战争，只不过局限在某一区域。

钱仓一稍微休息一会后，发现鹰灵飞回商场。

此时，商场内传出鹰眼的声音：“你们听好，我有三个条件，第一，所有官方电视台，不间断播放战争的真相；第二，全世界进行为期一天的悼念活动；第三，所有达到一定职位的知情者，必须全部跪在镜头前向死去的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