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诺疲惫的睡颜,苏浅轻轻的叹了口气,这男人想来也实在累的很了。虽然不见他喊痛,可是那一身一身的冷汗,却是一直没有停过。
不由的从秦诺怀里抽出一只手来,轻轻搭上他的脸,在他皱着的眉上抚了抚,再将熟睡中平和的嘴角往上点了点,轻轻一笑,挪了挪身子,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身上的刺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秦诺可能有些低烧,怀里很暖和,苏浅的身子慢慢的暖和了起来,听着屋外的呼啸风声,也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安心了,苏浅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抬头,便看见秦诺正看着他。
不知道秦诺是什么时候醒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半睡半醒的迷茫,反而是盯着苏浅的眼神中,有丝平日没有的炙热。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苏浅还有些迷茫,从秦诺怀里抽出只手臂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着秦诺。
“昨晚睡得沉,也就醒的早。”秦诺笑了笑。
苏浅哦了一声,想了想,突然紧张道:“秦诺,你的毒是不是又快要发作了?”
这么两天折腾下来,苏浅也大约明白了这个规律,缓个六七个小时,便会发作上大半个小时,周而复始。
秦诺伸出左手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搭了搭,面色慢慢的和缓下来:“按理说也该发作了,不过现在还没什么感觉。浅浅,我这不是毒,是真气反噬,那毒??这些年也没有再发作过,我觉得应该没事了。”
“没事就好。”苏浅还是有些担心,又有些带着希望的道:“真希望别再发作了,看你痛成那个样子,真是??”
“心痛?”秦诺淡淡一笑,低了头看苏浅。
两人此时还是抱在一起的姿态,醒来便光顾着说话了,而且在这深秋的季节里,就算是白天,山谷里也还是冷的,拥抱的姿势舒服而温暖,苏浅也没有注意那么多。
“谁心痛你?”苏浅撇了撇嘴,勾起点调侃的笑:“不过是现在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
我还指望着你带我出去呢。万一你有点什么,那我怎么办?总不能守着你自生自灭吧?”
秦诺也笑了笑:“说得有道理,所以我一定得好好得恢复,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一定要对自己得女人负责。”
“谁是你女人?”苏浅哼笑一声,抬了些头,看着外面已经隐隐的有些阳光灿烂的样子了,便用手肘撑起半边身子,想要起身。
谁知腰上一紧,秦诺的手臂环了上来,稍微用了点力,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苏浅便又跌回他怀里。
“怎么不是我的女人?”秦诺笑嘻嘻的:“浅浅,我可是你相公。”
“那也只是名义上的相公??”苏浅拉长了声音,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却仍掩不住声音里的笑意:“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还是可以不承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