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望向热娜,却见她已经泪流满面,将手里胡大拿人头罐头放在地上,跪在了孙宝云和帕蒂曼墓碑的前面,眼泪啪嗒啪嗒一滴一滴的浸入土里,空气中仿佛凝固着一股冰冷的幽怨。
热娜紧紧地捂住嘴,我上前捏住她的肩膀,拍了拍,轻轻道:“好了,仇已得报,你姐也不希望这样,在她面前开心点。”
她强忍着悲痛嗯了一声,对着眼前两座安静的墓碑,说道“姐,姐夫!我把……把胡大拿的狗头给带回来了,你们在天堂,一定要恩恩爱爱。”
热娜哭罢,孙宝胜命人将胡大拿的人头浇油点了天灯,卸岭派众人无不唾弃与愤恨!
待葬礼作罢,我们回到白石城白石塔,孙宝胜和孙宝堂二兄弟设宴请我们几个,也顺便为热娜接风洗尘,他二人将胡大拿的死因,前前后后问了个明白,随后他二人却沉寂了下去,老三孙宝堂一拍大腿,唉了一声,道:“这胡大拿却是不该死之人啊,连累了我哥哥。”
热娜和我们都不由得大为吃惊,心说大仇得报才是,如何来的这种话,莫不是孙宝堂喝醉了?
我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问老二孙宝胜,试探地问道:“二哥,不知道宝堂三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孙宝胜看了看我们,举杯又喝了一口酒,啧了一声说道:“唉!造化弄人啊,也许我父亲都没有料到今日这个结局吧。”
热娜可坐不住了,虽然孙宝胜孙宝堂现在是卸岭派的当家人,理应尊重一些,可胡大拿侮辱他们大哥孙宝云的未婚妻,害了自己姐姐了解生命,此等大仇焉能口出胡大拿是不该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