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眼瞧着又快到了用膳的时候了,他嘴挑又怕拘束,带着林甘棠起身告辞,太皇太后有了新的事情劳神,心里已经想着楼雁这亲要怎么结,搭什么花色配什么珠钗,也就不留他们了。
卫风走出院子,一转身被个姑娘迎面撞上,那姑娘蒙着眼,跟身后的玩伴闹得正开心,抓住卫风的袖子就不撒手,一手还要往他脸上摸,边笑边嚷嚷:“可逮着一个了,叫我猜猜这是谁。”
她身后那群姑娘从边上围过来,一看她抓着个男人的袖子都唬得禁了声,再抬眼一瞥这人的面孔,又忍不住拿帕子掩着脸多瞧几眼。
卫风推着这个蒙着眼的姑娘转了个身,将他推向那群姑娘那里,也不说话,木着一张脸转头去找林甘棠,谁知那姑娘竟扯下脸上的纱巾嘟着嘴回了头:“你赖皮你赖皮,我都抓着你了你还乱动。”她一看清自己抓的是什么人当即红了脸,讷讷地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地攥紧手里的帕子。
卫风往旁边走了几步,握住林甘棠的手将他拉向自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林甘棠忍不住翘了翘嘴角:“那姑娘怕是看上你了,你不回去跟她说两句?”
卫风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你没听见吗?我都抓着你了,你就不能乱动了。”他对林甘棠笑着说:“赖皮的人是要被罚的。”
一个月后,楼雁大婚。
说是十里红妆那真是一点儿都不为过,比起林甘棠母亲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国都万人空巷,都挤过来凑热闹,看过的人无不赞叹感慨:瞧瞧人家这嫁妹妹,长兄如父当真不是乱说的。
皇亲贵戚在宴席上简直随处可见,膳食是御膳房调来的厨子,各项细节安排是宫里的太妃出的主意,嫁妆也是非常阔气,卫风出手简直吓人,林甘棠本来也想随一份,卫风拦着他:“你母亲给你留的那点东西你就自己存着吧,不然这些东西再递还到你家倒叫你外公看着难过,万一那里忙不过来在当聘礼送了来岂不是闹了笑话。”
林甘棠知道卫风怕自己真的没了傍身的财务,笑笑也没再说什么,把自己的小金库翻出来叫涣珠现去采购了一堆,卫风没法儿,只得一块儿给塞进嫁妆里。
不过楚家这些年也积攒了家业,虽说不能跟宫里的比,但聘礼也是下足了血本,一场婚礼办的热热闹闹。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还是新郎本人。楚云寒本人待楼雁非常好,卫风差人细细打听过,他家里几位长辈也都是温厚好相处的,更重要的是楚云寒往上几辈也都没有纳妾的说法,尽是与正妻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卫风这才放了心,待婚礼前后还亲自跑了几趟去验查。
再后来楼雁生了对双胞胎,她知道卫风的事儿,还跟楚云寒商量是不是该过继个孩子给卫风,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一场硬拉郎配的赏花就此落下帷幕,卫风松了口气,接下来,就该看皇上那边究竟要怎么脱身了。
番外之皇上的烦恼(上)
皇帝最近精神压力很大。
倒不是国事烦心,他手下能干的文臣武官也不少,这些事自有卫风等人替他劳神分忧;也不是内室的家里长短,新帝桑广登基,年少有为,却还尚未娶亲,早些时候没这个心思,宫里的情况瞬息万变非常费神,乱七八糟的事情又多,现在老皇帝驾崩了要守孝三年,便是想要娶亲也得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