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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听奶娘的话,后来入了学堂,便听老师的话,旁的祖宗弟子逃课,欺负老师,他都没有过。老师布置的东西,就没有一篇背不下,写不了的。

母亲偶尔带他出来见人时总是夸奖他“这孩子从小就听话,生性如此。”

“生性如此?”听的多了,他便也觉得自己真的生性如此了。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因为什么被人欺负从不还手,老师的话便跟圣旨一样的尊崇。

纵然是现在让他想想,他却是也想不出来了,只是觉得那“生性如此”的四个字,是那么的滑稽可笑。

再后来,入了师门,便是听掌座的,教导师弟,上遵从师兄,行得正坐得端,一板一眼,从未越矩,从未出错。

有时候听到师弟们说他是门规成了精,他站在原地想了想,深以为然。还趁着没人的时候,给门规拜了三拜。

没想到人生中第一次起了小孩的心性,便让他认识了谭青:那位凤鸣派全派上下公认的大师兄。他总以为自己看不惯他见人就示好的性子,看不惯他得过且过的话语,看不惯他的人情大于礼法,甚至看不惯他岛中玩物丧志的花鸟鱼虫人间仙境。

到了最后,他不由的感谢起自己那张无论看管还是看不惯都是一样的面孔,这样谭青就不会知道自己当出对他的评价是多么的低了。

他还是有好感的,在他的重重不愿意承认之下,他喜欢谭青能跟他说笑,喜欢谭青能够将他所说的话带上得体的玩笑又抛给他,他心中是笑过许多回的……

似乎是想的有点多了,再想下去,便是杨言,便是那日。

那日他方才已经想过了,现如今并不像再重温。

于是乎他便站定了,看着面前的房子。准确的来说,是看着房子前面站着的人。他似乎一下子没认出来是谁造访。

过了一会,才从那绛紫色的衣袍之中找到自己的手指所在,指着他问道:“桓舫师兄今日你这身打扮……”

方才还纵容着狂风怒卷着自己衣袍的人,一挥手,护体灵力重新围绕在自己身边,周遭归于平静。而他那一挥手的同时,灵力将挡着两人之间的篱笆连根拔起的,仍在了无法阻隔他们视线的地方。

沈玉有些不高兴了,他翘着嘴角:“不知道身为执法堂大弟子的桓舫师兄这会不抓那两个魔族奸细,来我这里做什么?”

桓舫单手垂下,一瞬间他的手边蓝光环绕,每一粒光尘都变成了那成型的剑的一部分。

在此之前,无人知道桓舫的本命法宝是什么,他无论是教导师弟,还是外出杀敌,手边的永远都是用不尽的弟子剑,坏了一柄,不知从何处就能又抽出一柄来,经常有人说他那乾坤袋中永远藏着两样东西:一样是整个凤鸣派所有的弟子剑,另外一样就是用之不竭的记载着门规的玉简。

而如今,桓舫却是不用他的本体弟子剑了?就连沈玉都跟着楞了一下。

看着他手中的剑,执法堂有名剑为“星辰”是上一任执法掌座挂在堂内镇堂之剑,有德有能着拥之。

这星辰与那凤鸣传承一样,也是沈玉的目标之一,若不是此时桓舫不拿出来,他还以为这剑高高的供在不知道执法堂的那个密室之中。

可让他好找:“到不知道桓舫师兄何日继承了‘星辰’怎么不跟我们师兄弟说一声,我们好给您恭贺啊。”

星者,暗夜中执法者也,驱散黑暗,照亮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