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是自己的,他也不曾想过是自己的。
但是原本就是远远地看着,如今他就是连看着都不能够了。
他这一愣神,倒是愣了许久,就在姚烨以为他跟这发呆故意放自己走的时候,他忽然出声了:“你为何在此?”
这句话刚说出来桓舫就发现了自己这句话是废话,就按照他跟谁都称兄道弟的性子,在狱中能没有几个推心置腹的好友?
他皱着眉头忽然不想管此事,只摆了摆手。
这是在桓舫的地盘上,姚烨的懂,十分的懂,只见他抱拳说了一声:“得嘞。”然后顺着一条桓舫都不太清楚的路溜走了。
桓舫往前走了两部,领着宿镇领口的手一松,宿镇直接摔在地上,他倒是不觉得冷,反而觉得浑身上下暖呼呼的。
他呲了一口大血牙笑嘻嘻的看着底下的谭青,还嫌离得有些远,又往前蹭了蹭,奈何上面有结界,他敲了敲,根本掉不下去。
血顺着他爬行的路线划出了一条红色的路出来,颇有些的刺眼。
桓舫今日实在不想审问了,他似乎也没了将宿镇关到另外一间牢狱的心思。宿镇的未来已经是一条死路,他们如今是在一起一日就少了一日。
他叹了口气,轻轻一挥袖口,原本固若金汤的阵法,忽然开了一个人形的口子,宿镇所料不急的掉了下去。
谭青一着急,竟然也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接住了他。
但也仅限于接住了,他搀扶的着宿镇的坐在冰上,头顶上的结界又悄无声息的合拢,就像是从来没有开过。
桓舫还是心软的很,谭青心想着;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刚正不阿和略通人情结合在一起的,还不等他开口问,那头顶之上就传出桓舫故意发出来的缓缓离去的脚步声。
上面没得看了,他只能看向了下面。桓舫却是没对他心软:“怎么会如此严重?”他想要擦干净宿镇身上的血,好看出伤到了哪里。却对上了宿镇一直傻愣愣盯着他的双眼。
呆呆的有些好笑,能见到未来灭天灭地的主角这副样子,倒是难得,谭青笑着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别看我,快些告诉我哪里疼。”
这一瞬间,宿镇感觉自己的前几十年都是寸草不生,黄沙漫漫。但是从今日之后,只要谭青还肯这样看着他,就算是沙漠,他也能开出花来。
开出那些他以前从未见过的,甜兮兮的花。
“我没有哪里疼。师兄……”他看着谭青,问出了从刚刚被押送进来就想问的话:“你不介意我体内有魔气?”
叉批了……谭青这才想起宿镇好像从来没有跟他坦白过自己体内有魔族血脉这件事情,他在如此的环境之下知道此事,对于这个设定接受的也太过自然,让宿镇怀疑自己了。
他连忙往前倒带,忽然想起了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我初见的傍晚?”
他似乎回忆到了那天:“你在屋内被魔气困扰,我助了你一曲。大约是在那日,我便知道了。”
“至于介意与否。”谭青又是摆出了那一副骗人的温柔表情出来:“你那日如此抵抗魔气侵蚀,我便知道这不是你情愿的,你是我谭青的师弟,我自然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