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宿镇的屋子里头,她对这个曾经能将剑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对手实在是好奇的不行。
无论是他在比赛结束后的突破,还是刚才那些将桓舫师兄气累个半死的话语:“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没见刚才你将桓舫他气得,见到我举止不当都没有骂人,我的天啊,他一定是被你气得骂人都不会了。”
宿镇用已经没有血色的右手支着地,缓缓的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她一眼,玲羽按照平日的脾气,早就骂人过去了,但是看着宿镇那张丝毫没有血色的脸,忽然骂不出来了。
人家突破了都像是重生了一样,浑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精力,看起来精神极了,哪里像面前这位,突个破活脱脱的把自己整成了病入膏肓。
不过……
玲羽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宿镇这个脸色还不是谭青师兄的原因?
但是他为什么一直盯着邱明珠看?还露出了那种求助的神色?
她不由的又望向了邱明珠,邱明珠四下看了看,清了清嗓子:“宿镇真人,这个……”
她再次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就他们三个人之后,有用一种诡异的眼光看了玲羽半天,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谭青师兄只怕是生气了吧,毕竟听那位师兄诋毁自己,是人难免都会生气的,你只怕是被殃及的那条池鱼。”
“他的眼神。”宿镇喃喃道:“谭青师兄是生我气了。”
“可是……谭青师兄他没有生气的道理啊。”她其实也是有些心疼宿镇的,一点一点的给他掰扯清楚:“谭青师兄他最多是对你严厉了些,可那也是对你的期待,做不得数的,你又那么厉害,我查了查,整个凤鸣派从没有突破这么快的。”
“再说你又一直那么听他的话……”
“真的是如此?”
“当然如此。”
在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后,他接连重复了好几遍:“那就好……那就好。”
邱明珠抿了抿唇,莫名的觉得自己有些造孽。倒是玲羽,一脸奇怪的看着宿镇。忽然她上前去,如果不是宿镇躲闪及时,那可是差点就拍着他了:“你倒是挺好玩的,有什么难处了,就冲你刚才维护谭青师兄给桓舫没脸这点来说,将你来找,我能帮的肯定帮忙。”
那边桓舫似乎是听到了玲羽心中的咒骂,不大不小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只当是因为某人在身边看他笑话的生理厌恶,不由得将脚下的剑御使的更快些。
谁知听到身后一声轻笑:“桓舫师弟可是在生气?”他说着想要将脚下的飞剑御使的更快些,和他面对面的说话。
可是他们之间的修为毕竟差了一个阶段,谭青委实是有些赶不上,后来他干脆也就不赶上了,立在原地:“可若说是生气,也应该是我来生气才对吧。”
“毕竟桓舫师弟要撬的,可是我的人。”
桓舫停了下来,甚至转身,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谭青还能恬不知耻的说出这样的话。
“你若是将我从前的证据拿来,我也是无话可说。”桓舫停了下来,谭青也就跟了上去,高处本就安静,声音说出来无端的也就大了些:“你毁了,我感谢你。我现在只问你,对于毁掉那些证据,你是不是后悔了?”
一时之间两人身边只剩下高处自有的风声,呜呜的,吹着悲鸣的曲子。
过了许久,就在谭青以为自己要听这风声再听好一会的时候,面前的人张口:“若是你能够就此悔改,我并不后悔。我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