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家兄弟怎么狗急跳墙,两天后,孙德一行人顺利押送着五百斤茶叶和一个大活人,进了太原城。
因着纪颜早早疏通了上下关系,再加上孙德等人那股藏不住的精兵煞气,沿途的太原府兵也不敢跟他们找麻烦,进城时甚至没有仔细搜查货物,只照规矩征收了茶税,就轻松放他们进了城。
马东没早就收到了消息,一大清早就在城门口迎接,一瞧见四十名大汉齐刷刷进城,这就心中一动,暗叹道:“好家伙,侯爷找得好儿郎!这几人个个不俗,难怪能把茶叶顺利送到,我可不能怠慢了!”
心中想着,他这就快步迎了上去,满脸堆笑,道:“这位就是孙大哥吧!小弟姓马,得蒙侯爷恩典,在太原城中料理茶楼生意!几位兄弟风霜辛苦,小弟已经准备好酒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孙德见他乖巧热情,又瞧他眼神清澈,不是刻意谄媚迎合,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就也放下了架子,点头道:“马兄不必客气,你我都是为侯爷办事罢了!哥几个乘你的情,只是这批货物着实要紧,咱还是先送到了地方,交接妥当,再说其他。”
马东没只瞧他不住朝自己使眼色,就知道马车里除了茶叶,还有别的东西,这就会意,连声道:“还是孙大哥考虑周详,请诸位随我来就是!”
说着话,几人就朝着城中茶楼所在之处赶去,寻了仓库僻静所在,四十名壮汉这就动手卸车,不一会儿就瞧见孙德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形过来,碰一声丢在了马东没面前,道:“这就是那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害了我兄弟的歹人!有了此人在手,马兄便大有可为!”
马东没瞧那人面如死灰,缩成一团,一条命早已去了一半,剩下的不过是个躯壳,当即也不多看,只叹道:“诸位兄弟果然神勇,只可惜之前那几位兄弟,遭了这些奸人的暗算!但不知凶徒究竟有几人,其余几人又在何处?”
孙德阴测测笑两声,道:“咱们也没细数,总不过几十人,除了这个小子,其他的都已经过了奈何桥,只等提报官面,三堂会审,叫这小子吐尽了实情,就送他们兄弟团聚!马兄务必看好了他,别叫他有了个三长两短!”
马东没连声称是,连忙叫过几个信得过的人来,将那人押往众人住处,严加看守,好生照顾,先保住他不死,再请示纪颜下一步举动。
那人自从被孙德等人拿住,绳捆索绑,气血衰微,两日来水米不曾打牙,口鼻中还塞着酸臭粘糊的裹脚布,身心俱疲,能够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也是孙德等人心狠手辣,心思狠毒,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泄心头之恨。
这也是活该那家伙倒霉,好好的正经营生不干,非要去给人家当狗,做那拦路打劫的勾当,犯了王法,天理难容。一群人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大难不死,还有后患无穷,等着他的只有酷刑和班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