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见状放下茶杯,起身道:“曲子听过了,茶也品过了。阮姑娘还是早些休息罢。”
“我……”阮屏玉深感自己怠慢了阮家的救命恩人,“相比安姑娘与阿瑶,我当真没用,还要反过来让安姑娘担心。”
“为何如此说?若非当日你救了卓姑娘,又怎会有今日之缘,所谓因果早已天定,不是吗?”安雅微微一笑:“况且你有行医天赋,又有怜悯之心,这等心境是世间少有的情怀,莫要妄自菲薄。”
阮屏玉面色略带惊讶,目光落在安雅的脸上,思考着她方才的言辞,忽的一笑:“我与安姑娘相识不久,怎会看出我有怜悯之心,又如何得知我有行医天赋呢?”
“这并不难。”安雅到对此不以为然,双眸对视中,安雅黝黑的眸子透着阮屏玉读不懂的隐秘,“有些人只需一面,便可知。有些人,相处数十载,也未知。”
阮屏玉:“……”
天色已经暗去,阮屏玉推开窗子,凝视着窗外那片星辰,脑海中一直想着安雅最后说的那番话,久久未散。
特别是与她的第一次相遇,想着想着阮屏玉的唇边,挂起了一抹就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
她转身来到书桌前,执笔在白纸上写下“安雅”二字。如墨般的眸子对着慢慢延伸的墨迹。
安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阮屏玉承认,她对这个女人很好奇,更多的是想去了解,那双黝黑的眸中,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无奈的是第二日,直到傍晚阮屏玉都没看见安雅,反倒是阮枫翎与袁子书买了好多补品过来给阮允进补,还说要接爹爹回客栈住。
却被阮允拒绝,觉得身体无碍,想尽快回长安。
没想到第五日,阮家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圣上下旨,由于阮允并未及时送去草药,导致临城瘟疫病发,要押回去受审,再另行发落。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管是阮屏玉还是阮枫翎,就连袁子书都没办法相信。
临城驿站内,阮允在众人面前被官差戴上了手铐。
“爹爹。”阮屏玉红着眼,她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切,还没等她上前,就被阮允止住。
“玉儿,回去。”
“可是爹爹你一向身体不好,这样被押着回去,身体怎还受得住。”阮屏玉抿着唇,对着官差恳求道:“我爹他身体一向不好,可否让爹爹和我们一同随马车回去?”
“不行!”官差冷漠的打断了阮屏玉,“他是朝廷要犯,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担当不起。”
“既是要犯,才要更加小心。”阮屏玉敛着眉,她一个女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正色道:“若他在路上有了意外,你们可担的起?”
“你!”
“长姐!”阮枫翎看着与昔日不同的长姐也吃了一惊,在得知这件事的她已经吓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玉儿说的是。”袁子书迈前一步,拿出了尚书之子的身份,“我用我爹的名义作保,与你们一同回去,你们不仅可以对圣上交差,阮伯伯身体也会一切安康,你看如何?”
阮家是死是活对于官差而言并不重要,但是举足轻重的尚书他们还是忌惮的,眸子一转,道:“既然有袁尚书担保,我们也不多为难,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收拾,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