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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文蓁的舍友是她高中同学,叫蓝胜意,两人高中就混在一堆儿——一堆儿大约有六七位女同学,常结伴吃饭闲聊出去玩。
其中管文蓁和蓝胜意不算最要好的,倒也相当熟悉,申进了同一所学校,没有不抱团的道理。
这蓝胜意赴美的时候,又和两位飞行搭子聊得投缘,听说她们生活用品还没置办,便发消息问管文蓁,能不能留她们住一两个晚上。
管文蓁回复说:可以。但家里只有两张床,得两个人挤一张。我和你睡无所谓,她们不介意吧?
蓝胜意说:不介意,她们也是高中同学。是实验的。
哦,是实验的。管文蓁放心了,实验的学生大抵差不到哪去。
附中与实验旗鼓相当,惺惺相惜,都很看得上对方。
实验两位女学生也揣着类似心思,下了飞机,坐上陌生人的车,住进陌生人的家,一点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进车库,看见旁边一辆老显眼包的跑车,都乐了:“富婆竟在我身边?”
管文蓁挺尴尬:“不是我的,是这房子屋主的。”
她不说是男朋友买的,有两点理由:一是清高,总觉得住人家房子传出去不好听;二是未成年,和已工作的男人恋爱,自觉骇人听闻。
因此编出一套谎言,说房车都是家里长辈朋友的财产,朋友回国安居,这边的房车都闲置,让她住进来看管,可谓一举两得。
几位女同学认为合情合理,倒不多问。
她们四位女学生背景相似,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相处一两天,就混得相当熟。开学后也成日绑在一块儿,关系好得不得了。
入秋集体购入同款羽绒服,给自己小组织起个名儿,叫四鹅战队。
别人好奇:是天鹅吗?
答:是大鹅,嘎。
管文蓁的羽绒服是红色,代号便叫红鹅。
她把这事儿学给陆呈锦听,陆呈锦奇怪道:“你自己选的红色?”
管文蓁说:“不是,我让他们先挑来着。”怕他误会自己受欺负,补充道:“反正我漂亮,穿什么颜色都漂亮。”
说着就发一张照片给他,是她们小团体的合照。
陆呈锦只盯着他妹妹看,放大,再放大,觉得他妹妹果真粉雕玉琢,穿什么都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他光是看着照片心都要化了,想立刻将她抱过来揉搓一番。
但人不在身边。
陆呈锦考虑给她办转学,转来纽约,时刻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
然而他过一两年要去西岸发展,出任陆道海外分支执行官。
此事已板上钉钉,转学计划只能胎死腹中——总不能先把她折腾到纽约,再搬运到西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