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谁……
而那句话,又是谁刻在我记忆里挥之不去?
“慕容白,我不来,你不走。”
思虑……
你是思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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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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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10:10下课铃声不差分秒准时晌起。
xx工商大学第一教学楼409教室:
“好,下课。”慕白听到铃声后丝毫不拖踏,收起讲义,面无表情地对她的学生们冷声道。
在她那张冷漠疏离到极致却又精致漂亮到完美的脸上,你绝对丝毫都找不出一个为人师表该有的和善与温柔。
与人和善是修养,独来独往是性格。——毫无疑问,在她二十四年的人生路里她只单单将后者进行到了底。
闻言,教室里的人纷纷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本来安静的教室不到片刻便变得有些嘈杂,这让正在收电脑的慕白那细长的柳眉忍无可忍的皱在了一起:她果然还是不喜欢人群。
又尤其是喧哗的人群。
收好电脑,慕白转身走下讲台,本欲直接走出教室的,但是当她在看到门口涌挤的人群的一秒后,她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着人群的消散。同时在精确的大脑里规划着出教室后她用以回家的路线以及各自所耗的时间——数学老师通常都有这个毛病,而她这个高数老师……则更加严重。
“嗡嗡嗡嗡……”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开始振动了起来,她左手拿出手机,同时头微微低下些许,在见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后她眼睛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然后毫不犹豫地挂掉。刚刚将其放回,却又开始振动了起来。本着良好的家教,她皱着眉,再度按下了挂机键。
为什么有的人会这么烦?
就在她第三次挂掉那该死的电话后,教室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于是她果断干净地关了机,眼不见心不烦。
她走出教室,因为是第一节大课与第二节大课之间的课间休息,所以走廊上的人很多。她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迈着生硬而凌冽的步伐向外走着。
来来往往人很多,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走路只看路的人,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迎面向她走来的人。
直到那人走到她身边,侧着身子与她擦肩而过。——她感到心脏猛地一下漏掉了半拍之后再加倍跳动了起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如泛滥的潮水将她所有感观淹没。
四周喧闹的声音在这一刻忽然就静了下来。她转过身,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背对着她向前走去,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在阳光下慵懒的不像话的人。
眼眶莫名其妙地红了。
她并没有哭,只是隔着厚叠的时光散落下的星灰落入了她古老的眼眸里,让她红了眼。
也许世界上有很多的事就是那么的偶然,这么的必然:纵然隔着几千年的光阴与重叠的时空,该遇见的人,还是会遇见。
她身形笔直,站在那儿静静地凝视着那个渐渐远去的人。
她想,这大概便是最美好的遇见了。
二十四年,她似乎……终于来了。
谷从南今早是被苏域一脚踹醒的,当她揉着因着地而摔疼了的屁股,迷糊着双眼也不忘向苏域控诉她的粗暴时,苏域给了她更粗暴的行为:
她一把纠过她家小南南的衣领,将其扯到自己身前,然后将手机屏幕死死地贴在谷从南那张还未清醒的脸上。
当谷从南费了好大的劲才看清了手机上所显示的时间后,她立马上高声尖叫道:
“卧槽!四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