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奇冤啊军爷!我们没有,我们就是拿钱帮吴阿军做过一些传谣的事儿,没祸害过总旗家的小姐啊!”
“打!”龚总旗也是当兵的,得知真相后,早就恨不得宰了吴阿军,如今是把气都撒吴八满他们身上。“是!”将士们亦是为苦主家抱不平,举棍砰砰打,用了大力道,打晕两个人才罢休。
“押走!”龚总旗再次下令。
吴阿军的兄弟媳妇们这才回过神来,大喊着:“军爷,我们要跟吴家男人和离!我们是无辜的,我们要和离!”
吴阿军的两个兄弟大怒,吼道:“还没咋样呢,你们就闹和离?打量离了我们,你们两个老泼妇还能嫁给谁去?!”
“都把人总旗的妹子给害死了,还没咋样呢?我们要是再跟你们吴家人混一起,改天就得被来寻仇的总旗带兵砍死!”两妯娌彻底跟吴家人撕破脸,哭着喊着要和离,结果嘴巴被破布团给堵住了。
“押走!”龚总旗下令,将士们、衙役们,押着一大串人,浩浩荡荡离开。
吴家村口早就围满了人,见到押了这么多人出来,全都惊了:“这,这是犯了多大的案啊?!”
周班头知道龚总旗很生气,干脆就把吴阿军犯的案子说了。
“啥,竟是害了戍边总旗的亲妹子,畜生啊!”
东明府距离边陲也近,知道戍边将士的不易,听到这话,全都炸了,冲上去打吴阿军的家人。
尤其是他的父母兄弟,要不是有将士们拦着,怕是得被当场打死。
“狗东西,咋教养出吴阿军这种祸害来的?我们泰丰镇算是被你们害惨了!”
“哭哭哭,你们还有脸哭?把你们全家活埋了,也消减不了你们的罪孽!”
说到恨处,忍不住了,直接挑粪,泼了吴阿军家人一顿。
周老村长也趁机泼了两勺!
周班头:“……”
你们到底是恨吴阿军的家人还是恨我们?
我们还得跟他们待大半天呢!
司吏坊的人也来了,冯玉实红着眼眶,痛骂吴阿军一顿,又朝着天芒府的方向跪下,给戍边的将士们请罪:“是我们对不住戍边的将士们,养出了这等祸害来!”
这一波,真情实感,得了乡亲们的好一通夸赞。
又得知这是县丞大人家的五爷后,夸得差点飞起。
冯玉实因着这一跪,给自己跪出了好名声。
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此举也惹了关书吏、龚总旗的反感……你就这么缺名声?都这种时候了,还拿戍边将士来给自己赚名声!
这是大案,所以这次是关书吏自己随行去县衙。
周老村长因着是里长,也得跟去。
但他心里有气,专门守在吴五族老身边,等对方一醒,就告诉他吴阿军的事儿。
得知苦主是总旗家的后,吴五族老嗷一声,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县衙的小屋内。
卢师爷亲自来见他,直接说了:“宝福县不能有吴阿军这种人家存在,所以你们吴家得拿出点实际来,尽快出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