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掌柜摇头:“不必,反正等大师傅们做出秘方包,她家这生意就做不了了,且此等关键时刻,动了她家,反而会惹得西北军与新皇不快,不值当。”
区区一个新染料,哪里有主子们跟魏朝新皇争权来得重要?“是,小的遵命。”卢管事又说了秦二叔的事儿:“瞧着已经是个街溜子,媳妇也是个拿不出手的,妻族是没有丝毫助力,右手还废了,怕是这辈子就这样了。”
邹掌柜道:“那是这些贱农子活该。”
朝堂就那么大,官位就那么多,谁让他们不老实种地,非要去跟世家贵子们争官位,活该被算计,落得这般凄惨下常
邹掌柜又道:“不用对她家做什么,稍微盯一盯就成,毕竟这种暴发户,每年都会有一批。”
如果暴发户家没有麒麟子,能高中入仕,再入朝廷中枢,那过个几年,暴发户也就慢慢破落了,他们实在没必要太过浪费人力,去盯秦家这个暴发户。
卢管事:“是。”
……
无则药行内,秦爷爷是一步不离的陪着秦二叔,那呵护劲儿,看得秦小米都想捂眼……果然是宝贝二儿子,盯得跟眼珠子似的,秦小米都有点吃味。
秦爷爷没察觉到她的酸气,只喊荀老头:“荀老,你过来给老二夫妻看看,给他们开些养身药,等他们风寒好后,就吃药养身体。”
老二夫妻还没个娃娃呢,得赶紧养好身体,来年好生个孩子。
有了孩子,就有了奔头,老二才能为了孩子,振作起来。
“诶,来了。”荀老头立马过来,给秦二叔夫妻把脉看诊,两刻钟后,道:“二爷夫妻的身体都亏损得厉害,好在他们十五岁前,日子过得都不错,是把根骨给养得很好,因此就算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可只要好好吃药调养一两年,就能把身子养好,三年抱俩,不是事儿。”
秦爷爷听罢,老脸都笑皱了:“那你赶紧开药,多用些好药材。”
荀老头可不敢开贵药材,是看向秦小米……这才是他的主子,他得看她眼色行事。
秦小米满意他的乖觉,是道:“随便开,反正花的是他们二房的钱。”
“好嘞1荀老头立刻应下。
倒是秦二夫妻不乐意了,赶忙冲过来,夺走荀老头写药方的纸笔,叫道:“开啥好药?那好药多贵啊,别开了,把药钱折成现银给我们就成。”
这话过于无耻,秦爷爷是怒瞪秦二叔:“老二,身体是大事,不可抠搜,快让开,让荀老开药,不然你们休想拿到二房的分红。”
这?
秦二叔夫妻怕了,这才让开。
荀老头很快就开了两张养身子的药方。
秦爷爷瞥向秦二叔的右手,想起秦二叔吃面时,是用的左手,寻了机会,把荀老头喊去外头,悄声问道:“我家老二的右手,可还能治好?”
荀老头:“……”
老东家,你在想屁吃?
荀老头摇头:“不能,下手的人太狠,一截手臂的骨头都被砸碎了。我只能开些药,舂成药泥,让他敷着,减轻他阴天下雨时的疼痛。”
秦爷爷听罢,老眼红了,不死心的问:“真没办法了吗?”
荀老头摇头:“没有,除非回到他被砸手前,将砸他手的人踹飞。”
这话说得绝,秦爷爷只能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