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算的厉害,是你本来就很厉害。”
小松不好意思地搓手,笑的腼腆:“哪有,都是周哥照顾,店是他帮我开的,开始他还请了店长来教我。”
夏小满不明所以:“哪个周哥?”
林广浩哼一声:“不就是周聿白,他惯会拉拢人心,小松他们全被他收买了,只有我,坚守本心,不为利益所动。”
在林广浩和小松左一言右一语的闲聊中,夏小满慢慢拼出一副画面:听雨街的路重新修了,两旁装上垃圾箱,灯路换了,从大路绕进小满从前住的房子那段老路重新铺水泥了,路名为“小满路”。
“小满师傅,你想去小满路看看吗?”
“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对了,你晚上是住你家,还是住我这家?我给安排下。”林广浩问。
“我家?”三年没回,三年没交租,那年给房东发过信息,告之不租,押金不用退。“对啊,周聿白买了那栋楼,那条路,那边的地皮,都被他买了。”
夏小满一怔,“他为什么……”
“他说那里会升值,买来等升值。”
新修的路用的防滑地砖,左右两旁边修着盲道和栏杆扶手,夏小满扶着栏杆往前走,周聿白一定是忘了,听雨街这么多年来也就他一个眼盲的。
回到久违的老房子,站在楼道口,熟悉的穿堂风吹回三年前的回忆,周聿白会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走到楼道口夏小满挣脱,担心师傅看见,周聿白总是霸道地求一个吻,说是不能牵手的补偿。
一楼的地砖还是跟以前一样,第三块凸起一边,第七块砖微微晃动,师傅喜欢坐的椅子依旧靠在墙边,张师傅的摇椅也在,夏小满眼睛湿润,上到二楼,摸到门框贴着的春联,时间应该不长,不像是三年前的。
跟在后面的小松解释:“是周哥亲自来贴的,每年过年他都会来。”
推门,进到房间内,三年没住的屋子没有扑面而来的尘土,更没有潮湿霉味,而是一种清新的花香味。
循着味道走到阳台,月季花开的正欢,“这是妈妈最喜欢的花。”
周聿白弹了弹花的叶子:“阿姨种的早死了,这些是周聿白后面种的,他种花不行,年年种,年年死,前面花圃的老板都认识他了。”
夏小满没忍住笑出声。
晚饭是在林广浩家吃的,林婶拉着小满絮叨的像看见自己孩子:“你走了大伙儿都没地方算命,你记得吗?以前我们出门要找你算算,打糍粑要找你算,就连剪头发都找你问问日子,你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