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四周无人的时候，两人坐在小花园里的秋千架上，卫瑧这才说起了这件事：“大少爷这些年在萧家过的不好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萧昀章倒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张先生他……”卫瑧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张先生他好像对大少爷有点意见。”

“舅舅他对我很好，你不要多想了。”萧昀章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垂下眼睛，缓缓说道：“当初我被接到张家，舅舅是最支持的，也是他出面和萧正云对抗，可以说，如果舅舅反对的话，我现在还在萧家呢。”

“可是……”

“张氏是舅舅的，他为张氏出了这么多年的力，现在我长大了，张坷也大了，外公曾经透露过想把张氏分给我一部分的意思，可张氏是他打拼下来的，当然是要留给张坷。实际上我回国办了云真之后，外公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他还有点防着我而已，等张坷能够独立掌管张氏了，他也就放下心来了。”见卫瑧随着他的话松了一口气，萧昀章顿时打趣道：“更可况现在我的身边有了你了，哪还能顾得上别人。”

卫瑧瞪大了眼睛，秋千架旁边灯柱的灯光照在他的五官轮廓，萧昀章可以清楚的看着他的双颊慢慢涨红，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十分不好意思地小声嗯了一声。

不论多少次，只要他一开口说一些暧昧的话，卫瑧就总是忍不住脸红，萧昀章每每看到都会忍不住伸出手对他上下其手，现在也是，他伸手捏住了卫瑧的耳垂：“耳朵红了？”

卫瑧闷声开口：“没有，是大少爷看错了。”

“哦。”萧昀章的手游移到了他的脖颈：“脖子都红了。”

卫瑧强撑着：“是大少爷看错了。”

“你这么容易害羞，当初请求我和你一起睡觉时倒是很大方，因为关系变了，所以不好意思了吗？”萧昀章的手差点就伸进了衣领里，还好在实施行动之前，他就回过了神来，连忙收回手，可口中依旧在说道：“在家里的时候都一起同床睡过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会不好意思。”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卫瑧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萧昀章也不逼他，转移话题道：“要是舅舅知道你这么想他，也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什么？”

“你忘了？以前你来张家时，还是这个秋千架。”萧昀章拍了拍扶手：“我们没看住，你一个人偷偷爬了上来，结果从上面摔了下去，还磕掉了一颗牙，不论谁哄都没有用，还是舅舅给你抓了一把糖才起作用，几颗奶糖把你惦记着天天想要往张家跑。”

卫瑧记得奶糖，可他话中别的内容却什么都不记得，他怎么也不相信大少爷口中的人竟然会是他自己，登时就反驳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萧昀章回忆道：“我记得那糖还是张坷的，因为你想要，我还特地找他把剩下所有的奶糖都要了过来。”

卫瑧隐隐约约记起了那一整罐的糖果，顿时犹豫了。

这么丢人的事情，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可是大少爷说得又不像是假话的样子，让卫瑧连不相信都困难，卫瑧正纠结着，口中突然被塞入了一颗糖果，甜甜的奶香味充斥着口腔，卫瑧疑惑地抬起头，就看到萧昀章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奶糖，包装也很熟悉的样子。

“张坷还记得你呢，他塞给我的。”萧昀章悠悠道：“虽然你就只来过一次，可秋千的事情全部人都还记得，以前我一说起卫瑧，大家都说‘是那个磕掉牙的小孩啊’。”

虽然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