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陆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话说出口,迟渊揉揉眉心,随即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又是心疼起来。
要什么解释?他难道不清楚么?
用束/腹带是为了怕别人看出来,这款背部后的设计那么坚硬,应当是托着腰,是陆淮担心自己撑不下这三四个小时。
这人刚才连揉腰的动作都克制得死死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出弱势的一面,又怎么会被允许?
深吸一口气,他把束/腹带折叠起来收好,准备把这件事揭过去不提,拿好水杯,迟渊转身闷声撂下句:“我去接水。”
却被人拉住衣角。
·
等反应过来时,迟渊已经因为自己的动作停下了,陆淮稍稍敛眸,因还没想好说辞而沉默半晌。
“你饶了我吧......陆淮。”迟渊声音低哑地轻声说,“我不会还给你的。”
竟然还能听出些莫名的委屈。
陆淮微地挑眉又有点哑然失笑的意思——他没想过拿回来,他沉吟片刻道:
“其余时候我不会戴,今天是特殊情况。并且我选的是最宽松的......不会伤到孩子。”,话到此处,陆淮停顿几秒,犹觉不够地补充了一句,“刚才只是想支开你,我稍微松一松,喘口气。”
这样......应该是解释吧?
陆淮咬唇,眸底隐隐闪过几丝茫然。
既然说完了,他不再拉着迟渊衣角,却猝不及防地听见对方反问:
“那你疼吗?”
陆淮神情一怔,眉睫略微垂掩着,不自然地摩挲过指尖。
·
迟渊没想到陆淮会拉住他,也根本没料到对方会认认真真地同他说这些,火气被悄无声息地浇灭,心疼如烧不尽的野草被陆淮轻声细语的几句弄得满溢出来。
陆淮说话做事从来都是这样,先阐明原因目的,再辨别利弊,最后定论,只是从来不考虑自己。就像刚才那段话一样,解释必要性,然后表示自己考虑过后果,只是一点自己的感受都不讲。
难道不疼吗?难道“疼”这件事不重要么?
听到最后陆淮说要松一松、喘口气的时候,迟渊眸色深沉地凝了下,轻描淡写的六个字,就如此轻易地概括自己的难受了吗?
·
“......疼。”
陆淮被迟渊堪称“目光灼灼”注视着,犹豫片刻后,坦诚地回答。
然后他就发觉迟渊闻言后垂着眼尾,仿佛即将要淌落眼泪,心下一惊。
“你......”
怎么回事......
怕人真的会哭,陆淮嗓音里夹杂着自己都未曾察觉过的温柔,语句抵到唇齿便不动声色地咽下。不明白迟渊陡然的情绪低落,但他试图宽慰:
“但疼是很正常的,也就较平常略微激烈了点,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