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以杀证道 第38节(1 / 2)

云黛被拆穿了,她也不好继续装睡,于是她翻身坐起了身。就在她想说些什么时,她就被面前的少年吓了一跳。

少年只穿了一件薄衫,白色的布料隐隐透出肌肤的颜色,他的领开还凌乱地敞开着,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

少年的长发披散着,如绸缎般垂直腰间,配上他额间的朱砂痣,令他整个人都少了几分精致,又多了几分慵懒与妖异。

或许是因为云黛前世就是以修无情道闻名整个十四洲,所以就算有人想来巴结她,也不会想着对她用美色。

所以这种场面她还真是第一次经历。

云黛的目光滑至少年领口下的锁骨上后,就及时停了下来,她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问道:“有什么事吗?”

大概是她的语气太冷淡了,少年似是有些不解。

他又凑近了几分,跪坐在云黛身旁,声音轻轻地道:“姐姐不是一直分不清我与花予吗?花墨就是想来跟姐姐说说,我与花予的区别。”

少年说话的同时,微凉的气息也缓缓喷吐而来,隐约带着撩拨之意。

不过也的确如他所说,云黛还真分不清这对双生子,甚至于在面前的少年自称是花墨之前,她都不知道这突然找上来的,是他们兄弟中的哪一个。

“那你就说说要怎么分辨吧。”云黛从善如流地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花墨笑了起来,他很快就抓起了云黛的手,在云黛有些诧异的目光下,将她的手放入了自己的衣领中。

“姐姐,我与花予其实有很多不同的。”少年说话的同时便引着她的手,从他轻微震动着的喉结上划过,又落在了他的锁骨之下。

“姐姐你看,我这里有一颗痣,花予就没有。”

云黛看了过去,果然就见少年的右肩锁骨下,有一枚红色的痣,很小一颗,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姐姐,”少年继续将她的手向下引,“其实最好的辨认方式,就是你与我们双修,即使我们是双生子,即使我们的气息很相似,但细微之处仍旧大相径庭。”

“你与我们双修之后,很容易便能发现我与花予的区别了。”

少年说话的同时,越靠越近,很快他便宛若无骨般地贴上了云黛,嘴唇也几乎要吻上她的耳垂。

云黛就听他压低声音,轻声道:“花墨元阳尚在,只等姐姐来取。”

云黛:“……”

她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花墨这是在勾引她。

云黛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出来,偏头问他:“你这是要给我当炉鼎吗?”

面对这样直白到有些露骨的问题,花墨居然点了点头。

云黛深深吸了口气,她实在难以理解:“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花予修为都不低,何必屈尊给别人当炉鼎?我并非贪图美色之人,你们完全可自行回镜花岛去。”

花墨却摇了摇头,他道:“花墨和花予的命是姐姐的母亲救的,云前辈已经身死,我们便是姐姐的了。”

云黛懵了:“还有这种事?”

花墨轻“嗯”了一声:“我与花予出生在一个凡人世家,我们的父母皆是无法修炼的凡人,可偏偏我们却拥有了怀妙之体。”

“也是因这怀妙之体,我们一出生便引来了歹人的觊觎,使得我们满门被屠,那年我们不过刚刚三岁,是家中最后活下来的老仆,趁歹人不备,带着我们一路逃亡,又在最后被路过的云前辈所救。”

花墨道:“云前辈杀死了歹人,可我与花予却已服下了阴阳合欢玉。”

听到“阴阳合欢玉”这几个字后,云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灵物她是听说过的,与其称它为灵物,其实叫邪物会更加符合。

阴阳合欢玉产自魔域六洲,其作用就是专门用来控制拥有特殊体质的炉鼎的。

这种玉阴阳两块为一对,炉鼎会被强制服下阴玉,而炉鼎的主人,则服用阳玉。

阴玉携带剧毒,定期便会毒性发作,服用者会感受到万蚁蚀骨之痛,最后经脉爆裂而亡,唯有定期与服用阳玉之人双修,才可压制毒性。

阴阳合欢玉是没有解药的,一旦被种下,那这一生都只能作为炉鼎而活了,并且如果有一天,服用阳玉之人对其产生了厌弃,不愿再与其双修,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了。

云黛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阳玉呢?”

炉鼎服下阴玉后,必须有人服下阳玉,否则炉鼎便会在七天之后爆体而亡。

花墨那双总似含着水的眸子,在这一刻显得极为漆黑,他定定地看着云黛,眼底也再没了勾人的笑意。

云黛就听他道:“阳玉自然是被姐姐服下了,我与花予,早就是姐姐的人了。”

果然是如此,怪不得这二人会如此热衷于给她当炉鼎。

阴阳合欢玉要到十五岁之后才会被激发,花墨和花予虽然口口声声叫她姐姐,但这二人绝对已经成年了,也就是说,阴玉的毒应该早就被激发了才对。

“所以在你们找到我之前,是用的什么方式抵御了阴玉的毒性?”

花墨道:“云前辈将我们救下后,就将我们送去了镜花岛,自此我们便成了镜花岛的弟子,跟着花前辈姓,镜花岛有一件宝物,名为光阴石,原是用以辅助占卜的。这些年来,花前辈便是一直用这光阴石,让我们体内的阴玉,误以为我们仍未到毒性爆发的年纪。”

“但是在我们踏出镜花岛后,光阴石就失效了,用不了多久,阴玉的毒性就会开始发作了。”

第38章守宫砂

云黛的目光停留在了花墨的脸上,这个少年虽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但她却明白一个道理,即使她的母亲当年救下了这二人,甚至将他们送去了镜花岛,给予了他们新生,但这也令他们的性命永远被捏在了她手中。

当初的那份感激,早已在这日复一日的煎熬中逐渐被磨平了。

更何况他们被救下时,也不过三岁,云黛自己都记不清幼时还有服下阳玉一事,他们又能记得多少呢?

而且此举在那时看来是为了帮助这二人的权宜之计,可谁又能保证,云若画就真的没有私心?

换句话说,为自己的女儿留下一对怀妙之体的炉鼎,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