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今天早上的那起案件?陈支队顿时放松了下来,说,看来我们的信息报晚了,这案子马上就要破了,我在专案组坐了一天了,这也是刚刚来了好消息,所以下来到自己办公室泡杯茶喝。

嘿嘿嘿,看见没,我的话灵验了。林涛从车上下来,就已经恢复了往常模样,不再那么拘谨了。

这就破了?大宝一脸的失落。

是这么回事。陈支队张罗我们大家在他狭小的办公室里坐下,然后,一边拿出纸杯泡茶,一边和我们说,死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平时的营生就是骑着电动三轮车在城郊不限行的地方拉客。

哦,我们那儿叫蹦蹦。陈诗羽说。

我们那儿叫达亚机。我说。

挺危险的,那种三轮车造成的事故特别多,乘客死亡率也很高。韩亮说。

陈支队静静地等我们都插完嘴,接着说:今天早晨,死者的尸体在我们青乡河的河边被人发现了,全裸。

性侵?大宝说,这样的对象,这样的侵害地点,犯罪分子的档次不高啊。

不是。陈支队说,犯罪嫌疑人是死者的姘头。

姘头?我有些惊讶,姘头选择这样的地点?还全裸?

可能是想打个野战,然后发生纠纷,激情杀人吧。陈支队说,现场有关键物证。

程子砚脸一红,把头埋得低低的。

陈诗羽倒是习惯了这帮公安大老粗的口无遮拦,问:什么物证?

现场提取到了一张一次性的湿巾。陈支队说,因为湿巾很新鲜,又在现场,所以引起了我们现场勘查部门的注意。回来一检验,果真是案件的关键物证。湿巾上有死者的dna,还有一名男性的精斑。后来,我们把男性的dna放进库里一比对,比中了一个男人,这男人曾经因为猥亵女童被打击处理过,所以库里有他的dna。再后来,我们经过外围调查,查出死者的私生活非常乱,这个男人就是她众多姘头中的一个。有了这层社会关系,又有了现场的铁证,他就算是百般抵赖也没用了。

人抓了吗?林涛问。

陈支队点点头,说:开始我们也担心嫌疑人逃窜了。不过,刚刚传来好消息,嫌疑人已经被前方的侦查员抓获了,现在正在辖区刑警队羁押,一会儿就要开展突审了,估计明早就可以发布破案信息了。

看来,我们真的是白跑一趟了。韩亮耸了耸肩膀,说,浪费纳税人的油。